“草药?”白卿挑挑眉,瞧了一眼白笙指着的一株被她磋磨的有些蔫的草叶,又看了看白笙。
白笙见白卿看她,忙挺了挺身板一副自豪的模样:“对呢!卿儿我今日认了草药呢!”
白卿看白笙眼中写满了我今天很乖,我认了草药,我很厉害,快夸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是是是,姐姐最厉害了,姐姐是怎么知道这是草药的呢?”白卿耐心的问道。
“一个叫什么草的书……”白卿咬了咬手指,又皱着眉想了一会,她泄气道:“卿儿,我想不起来了……”
白卿看向她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低头答道:“大小姐今日看了《本草纲目》和《佰草集》。”
“对对对,就是《佰草集》!”白笙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呀,姐姐今日看了两本书么?真棒!”白卿拿着手帕为白笙擦了擦沾着尘土的手,虽然纳闷她怎么会看这么晦涩的书但她并没有深思,只当是因为《本草纲目》和《佰草集》上都有图画,而白笙是去看图画的。
她拉着白笙向屋里走去:“姐姐我们去洗手吧,就快吃晚膳了,今天有姐姐最爱吃的红烧肉哦。”
白卿使了个眼神示意丫鬟去传膳。
丫鬟欠欠身退了下去。
“呀!红烧肉!”白笙轻呼一声笑得更开心了。
“爹。”白卿打发白笙去洗手后去书房找了白易安。
“嗯。”白易安点点头:“今日出门赴宴觉得怎么样?小姐们对你都还友善么?有没有交到手帕交?”他絮絮叨叨道。
白卿听着他絮絮叨叨倒是一点不觉得烦,因为上一世的修仙界,从来不会有人这样关心她,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半只脚踏入坟墓了却为了她生生吊着那口气,强撑了数年的祖父。
“都还好,我很自在。”她回神笑道。
“那就好。”白易安松了一口气,这是白卿十五年来第一次出门赴宴,他在府里担忧了整整一日,生怕白卿因为不懂些什么规矩而被嘲笑欺负。
“爹呀,哪怕是顾及你这个丞相,她们也不会欺负我呀,更何况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那可说不准。”白易安哼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们老子成日在朝堂上尖酸刻薄宛如一个泼妇,他们的女儿会好到哪里去?尤其是那礼部尚书,虽说人品还行,可是圆滑的好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我今日倒是见到礼部尚书的女儿了,张五小姐看起来有其父之风,不过还挺有分寸的,也要稚嫩许多。”白卿并不介意与白易安一起在背后说说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的坏话。
“是吧,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有句话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虽然有些不好听,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白易安撇撇嘴。
有时候白卿感觉白易安要比白笙更加幼稚。
白卿同白笙和白易安用过晚膳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绿荨和红芜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她了。除了她们俩,她们身旁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在等着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