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大胆的贼寇拿命来!”展翅鸠石晋一声大吼,把刚要动手的采花淫贼吓了一跳。
这要是换个一别的小蟊贼,早就给他吓傻了,但这个人有经验,非但没有慌乱,相反还拔出自己的兵器抵挡石晋的进攻。
李务雨一看现在这情况,稍微有点埋怨石晋,心里说话:这办的叫什么事啊?大哥你在稍微等会儿,或者别说话,咱俩上去就把他给拿了,你这“嗷”一嗓子可好,叫唤一声把他给惊动了,何苦呢。
可又一想,石晋最疼自己的妹妹,要是换个角度,我是石晋,估计我也忍不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事到这了,李务雨也顾不上那么多,从腰里拽出自己趁手的兵器镏金点穴镢也加入战斗。
两人一前一后围攻这个采花贼,这一折腾,可把屋里的姑娘给吓坏了,里面婆子、老妈、丫鬟都乱作一团,慌乱之中点起蜡烛,屋里就亮了起来。
这个贼一看情况不妙,要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呀,我别等着挨刀,跑吧我。
想到这,再看此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转身就走。
“哪里走!?贤弟,追!”石晋一看他要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压钢刀在后面紧追不舍。
“好嘞!”李务雨一晃手中双镢,一个箭步冲过去,照着此人的后脑勺就点,“在这呢!”
就在这时,这个人突然狗急跳墙,从兜里摸出一支飞镖,回手冲着李务雨的脑门便打。
“啊!?”幸亏李务雨身法快,往后一仰脸,这支镖贴着鼻子尖飞了过去,牢牢的钉在后面的窗户框上。
李少侠回头一看那支镖,不由得火往上撞:“好哇!十条命案的采花贼!今天你落在我们哥俩手上,你跑不了了!”
原来这人打的这种镖,跟凶手使用的是同一种暗器,不用问,这人肯定就是官府缉拿的要犯,不介也跟凶手有关系。
想到这李务雨跟着这个贼就跳出了院墙,石晋也在后面紧追不舍。
再看这个贼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看得出不认识本地的路况。不过两人追着追着,就听见前方隐隐约约有一片水声,越往前水声越大,不一会儿一条大河就浮现在几人眼前。
这个贼一看可高了兴了,来到水边一点犹豫也没有,“扑通”一声就跳入水中。
他脚一蹬,上半身就浮出水面,撸了一把脸,恶狠狠地看向小哥俩。
“呔!我说你们是谁?为何跟小爷为仇作对?我招着你们我惹着你们了?报上名来!”这人还说了这么几句。
“淫贼!我且问你,扬州府先奸后杀十条命案,可是你所为?你要是个人就说实话,你要说一句假话我骂你的八辈祖宗!”李务雨站在河岸边,用手点指采花贼。
“哈哈!不错正是我所为!你是谁?咱俩也不认得,谁也没把谁的孩子扔到井里去,你管得着我吗?”
“少侠我叫李务雨!”
“我叫展翅鸠石晋!你道个腕吧?”意思是让对方报名。
“哼,小太爷我叫徐文兴。两位朋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没这码事,高抬贵手让我走行不行?”
李务雨一听:好嘞,只要你报名,就不怕抓不着你。
“你放屁!淫贼,官司你就打了吧!”李务雨说完往前一纵,跟着就跳入河中。
淫贼徐文兴一看不好,赶紧往下一潜,向对岸游去。
石晋在岸上把腿抬了三抬,没敢下去,他从小就不会水,在岸上急得直跺脚,想帮李务雨的忙可不会游泳,真是糟糕糟糕。只好沿着岸边走,寻找机会。
单说少侠李务雨,他的水性也算可以,在水中分水、踏水,渐渐就逼近了徐文兴。可这时对方已经到岸了,也不管身上湿透的衣服,撒腿就跑。
“哪里走!?”李务雨上岸之后,寻着徐文兴的脚印也追了过去。
追了半天,前面是一片树林,江湖上有个规矩便是逢林莫入,但此时少侠抓捕凶手的心切,想替死者报仇,伸张侠义道的正义,连想都没想一头就扎进树林。
到了里面可把少侠给难住了,找不着呀,林子太大,不知道徐文兴躲在哪棵树的后面,只好放慢脚步,仔细地搜查。
折腾了一宿,这时候天也快亮了,李务雨一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了,不如先找棵树,在树梢上稍微眯上一会儿,回复点精神头再找采花贼不迟。
想着李少侠便飞身跳上自己身旁的一课大树,往上爬了几下,在一个粗大的树枝上躺了下来,身上都是水,不过现在是夏天,跑了这么久也快干了。
事怎么那么巧,李务雨刚躺下想翻个身,就见自己前方另一棵树的树干上有一个黑影,好像也在休息。
这要换个有经验的人,轻轻爬到那人旁边就把他给绑了,谁让李务雨刚出师,经验不足,直接冲着那人就大吼了一声“:“徐文兴!还想睡觉?官司你打了吧!”
这一喊可不要紧,再看树干上那人一翻身从树上跳下,落在地上撒腿就跑。
“哪跑!?”李务雨也跟着跳下树梢,紧追在此人的身后。
没多大功夫,两人就跑出了树林,上了一条大道,徐文兴在前面跑,李务雨在后面追,边追还边喊着:“打官司!”
他娘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徐文兴心里不断地咒骂李务雨,可不敢回头,还得拼命地往前跑。
两人这么一口气,跑出二十里地,都累得吁吁喘粗气。徐文兴实在是有点跑不动了,本来折腾了一夜没睡,再加上他这几个月采花作案,“精”力不是特别好,所以他先站住脚,扶住一棵树等着李务雨。
李务雨一看徐文兴不跑了,于是自己也放慢了脚步,缓缓来到徐文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