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启,“不去?”
江褶黎端坐在谢清逸的床上,隐在烛光下的眼眸散发出阴冷。
嘴上挂着一丝冷笑,“我不防告诉你。”
“你闯了那么大的祸,即便现在杀了你,亦不会有人置喙一声。”
“你敢!我是郡主!”
长宁郡主吓得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之人。
“我不仅是国主亲封的长宁郡主,也是你的表妹,我母亲是你姑母。”
“你怎么能这么吓唬我?”
“我母亲若是知道你这么欺负我,绝不会饶了你的!”
“吓唬?”
随手拿起身边的佩剑,轻轻一拔。
寒光乍泄,“表妹是想试试?”
看着剑上泛着幽冷的寒光,剑身清晰可见自己的模样。
害怕,紧张,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屈辱涌上心头。
想逃,可她却挪不动半分。
她素来知道眼前这位表哥手段狠辣,六亲不认。
但好歹两人是表兄妹,母亲又待他甚好。
即便做错什么,他也会看在这层关系上饶过她。
如今却不想他竟为了一介贱民杀了她。
不甘!屈辱!
恨意!
烧得她恨不得立马杀过去,将那些人全部杀死!烧死!
即便心里恨得不行,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耍横的时候。
强压住心里的怒气,“表哥,莫要开这个玩笑,本郡主又不是真的不去。”
“想来表哥定是有求那“百草堂”,才会让表妹走这一遭。”
江褶黎闻言收回剑鞘,长宁郡主轻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