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用这药,恐怕能活活疼晕过去。
陆梓祁上完药之后,草草的包扎一下,就算是处理过伤口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感突然涌上心头,竟然让陆梓祁也有些难以承受起来。
说到底,这并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灵上的精疲力尽。
他曾同敌人鏖战三天三夜不曾合眼,而如今却为一场接一场的刺杀应接不暇。
有些事情当真不能深想,陆梓祁半合着眼,冷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愁绪。
今天的刺杀与往日有几分不同,刺客数量之多,武功之高强,绝非一般人的手笔。
他能想到有这种实力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当今圣上,另一个就是景王。
皇帝席慕,字道俞,与陆梓祁是少时情谊,陆梓祁曾为伴读,与席道俞私交甚笃,就连当时席道俞能够顺利登基都是陆梓祁一手扶持的。
功高盖主四个字,大抵是大部分功臣与帝王之间难以消除的隔阂了。
至于景王席容,字子瞻。
若说席子瞻想要杀害陆梓祁也不无可能,只是他们向来没有什么交集,席子瞻也从未表现出过对皇位的想法。
可如果说这次是席子瞻想要对他下手,倒也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这场刺杀,着实称得上大手笔。
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只不过……比起席子瞻,陆梓祁更不愿意相信席道俞会对自己下手。
总归有年少时的情谊在,陆梓祁便下意识的否定了席道俞这个答案。
这次的刺客下手狠辣,做事谨慎,恐怕不会留下什么证据,陆梓祁对调查出幕后主使这件事并没有抱有多大期望。
陆梓祁揉了揉眉心,准备歇息了。
有些推测,终究是不作数的,还是要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