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杀杀多不好?”林忆撅了噘嘴,小声bb:“再说你又打不赢我。”
她虽说的小声,可苏凌雪到底还是听见了,她怒极反笑,挥手将林忆头顶上的吊灯打了下来,好在后者反应较快,否则定要被这灯给砸个鼻青脸肿。
林忆啧了一声,示意有所动作的萧毓停手,她眨了眨眼睛:“小爷可以,你就站在门那边看小爷表演就行。”
萧毓自是知晓她的能力的,他道了一声“好”,便真如她所说一般退到门口,甚至还施法将厅中央的凳子给弄了过来,端坐在凳上,宛如一个听话的小学生。
对于这两人过于不将自己看在眼里的行为,苏凌雪多少有些生气,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那把屠杀莫家满门的短刀给取了出来。
这刀上面隐隐散着黑气,那是前世莫府六十几口人之怨气,有这怨气便会使一把普通至极的刀变为一把杀人、杀鬼之利器。
林忆被林衍科普过这种刀,人若被划伤,那邪气定会入体,轻则疯癫度日重则性命不保;鬼若被划伤,便会被那怨气所吞噬,灰飞烟灭。
她半瞪着眼睛:“你竟然还留着这个?”
“废话少说。”
苏凌雪摸了摸那刀尖,瞬间来到林忆面前,扬手挥向她的脖子却被她轻易的给躲开了,苏凌雪不服气,又是连砍几刀,可还是被那人轻松躲开。二人就这样一进一退一进一退的打了三五个回合。
至此,林忆也不想再逗她了,她纵身跃到二楼的护栏之上,从口袋中取出八道黄符,口中默念着什么,同时将这符给“随意”的掷了出去。
黄符似在听林忆的指令,从东南西北四方将苏凌雪整个给包围起来,随着施法人的口诀变幻,那符也高速旋转起来,最后四指长的黄符演变成了巨型的长符,让苏凌雪整个陷入其中。
围困之人自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不过她向来也不知道什么叫怕,她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欲将那符给砍碎,可一连几下那符竟是丝毫未破,甚至它们还逼得愈发紧了。
苏凌雪暗叫不好,正欲从上方逃出圈外,却叫那黄符抢先一步,数道黄符纵横交叉着将其给绑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此时“苏凌雪”是人身,可那到底也只能算具“死尸”,她还是被这黄符给灼的不轻,痛处于前世那场大火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已经疼到了极致,可苏凌雪的脸上也并未表现出分毫的痛苦来,因为她向来的骄傲不允许,特别是在那个人面前。
她一如既往地笑着:“这次算我落马了,误打误撞请了个真道士。如此,要杀要剐我也认了。”
二楼的林忆自然是知晓那符有多厉害的,到底是动了些恻隐之心,她挥手将那符给撤了,纵身下楼;
“该报复的你都报复了,甚至更甚之,”林忆看了看地下已然晕过去的苏凌霜:“况且,你应当没那么恨她,不是吗?”
“没那么恨她”简简单单几个字,苏凌雪挂在嘴边反反复复念了许久......
“你啊就是身在其中不自知,”林忆见点化她有戏,便趁热打铁继续道:“你前世杀她时,就有诸多不忍,今时那章琴素说她坏话你亦诸多维护。你想想,这些不都是你于她的情谊吗?”
林忆嘴角杨起了胜利的微笑,瞧苏凌雪那样子,这场诛心之战自己便是胜利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小孩子罢了,哪有那么坏?
苏凌雪双手捂着脸,回忆着这两世所有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美好回忆全都关于那人。
她去厨房偷来膳食悄悄送给被罚跪于祠堂的自己。
她故意将自己的脸磕伤,以此得伤药为自己上药。
她悄悄瞒过所有人,亲自为自己布置了处花园来庆祝诞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