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歌走后,正堂四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太守开口打破沉默,“大人,此女心思活络,为防事情泄露,要除掉吗?”
孟蓝屿喝了一口茶水,茶水温热,沁人心脾,是今年刚摘的新茶。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秦暮宇,你认识浮歌姑娘?”
秦暮宇神色不变,转过头做了揖,“不认识。”
孟蓝屿挑了挑眉头,好似无意般道:“可惜华阳国那金尊玉贵的浮歌郡主在如花般的年纪就消逝了,好像是你的师妹?”
“是的。”秦暮宇回答道。
“那么可曾痛心?”
“不曾。”
见秦暮宇回答的干脆利落,孟蓝屿微微挑眉,放下茶杯,缓缓地向外走去,黑衣男子顺势跟上,淡淡的话语传来:“留着吧,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脑子灵活些,不知是好是坏。”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秦暮宸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理会太守的存在。
太守竟也不恼,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浮歌郡主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浮歌...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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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歌回到房间,立刻就找来了大良,“大良,你知道我之前穿的衣服去哪了吗?”
大良摸摸头,憨厚的道:“你当日的衣服几乎破烂,所以外面那层你换下后,想着也穿不了了,留下也是个伤心物什,就直接给你丢掉了。内里的话,我给我妹妹让她洗去了。”
一听,她有些急了:“丢掉了?丢到哪里去了?”
大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记得好像被阿嬷一块儿收拾,扔到后院的脏物间了...对了浮歌,今日是托运杂物出府的日子,瞧着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开始了。快,浮歌我带你去!”
也来不及埋怨,白浮歌提起裙摆就跟着大良快步朝着后院而去。
在路上,大良问道,“浮歌,那件衣服很重要吗?”
白浮歌暗下眼眸,低声道:“不是衣服重要,是衣服上可能有的东西很重要。”
大良一时没明白,但是看着她急切的脚步,也没再多问,加快了步伐。
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小丫鬟,二人也不甚在意,快步走过去了。
可是等白浮歌和大良到了后院赃物间时,看到的却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房间。
看到白浮歌二人,打扫阿嬷收拾起手上的打扫工具,抹了抹面上的汗水,笑道:“这是哪个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
白浮歌回了个礼,又赶忙问道:“阿嬷,我那件衣服你给我扔掉了吗?”
闻言,阿嬷的脸色轻微变化,讪讪的笑道:“姑娘,你是说哪件?”
她瞧着阿嬷的脸色,眼里闪过思索的神光,“就我刚来时身上穿的有些破烂、鹅黄色立领带襟的。”
阿嬷摇头道:“姑娘,你说的哪件衣服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收拾的东西太多,真的记不全啊。”
白浮歌抿了一下唇角,目光变得有些犀利,她冷冷的开口:“阿嬷,那件衣服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是真的知道在哪,还请和我说明白,否则,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阿嬷脸色微变,冷汗倏然爬满额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见老嬷这副模样,白浮歌断定有鬼,衣服肯定没有被丢掉。
大良看着气势有些冷冽的白浮歌,也是知道事情的严峻性,赶忙开口道:“阿嬷,你快些把那件衣服的下落告诉浮歌吧,那件衣服对她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