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辛苦苦赢了球,他说随便她去他库房挑选的,不要白不要,不要才吃亏呢。
张元昭在一旁听得心痒痒,忍不住追问:“什么约定?”
孟星阑乜他一眼:“壁虎的舌头也没你长。”
这话刻薄的谢含玉都替张元昭觉得尴尬。
张元昭却没事人一样:“长舌怎么了?只准女人长舌,不准男人长舌的吗?再说了,长舌使我快乐,我就爱长舌,你能奈我何啊?”
谢含玉真想给他点个赞,如此豁达,如此皮厚,与狗男人真是天生一对。
两个人跟幼稚鬼一样打了一阵嘴仗,谢含玉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
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两人的交情很不一般。
“对了,那事查的如何?”孟星阑问张元昭。
张元昭正了正神色,他看了谢含玉一眼,见孟星阑并没有让人回避的意思,便也坦然说道:“有了眉目,虽然还没有查到幕后主使,不过可以肯定,她跟西凉那边脱不了干系。还要继续?”
孟星阑冷冷一笑:“且先放着,眼下爷没空理会他们,待忙过了这一段,再来一一清算。”
这些一听就阴谋血腥的事,谢含玉很想回避,但这么突兀的走开,也很奇怪啊。她只好苦恼的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糕点都是现做的,味道还不错。
尤其是这果酱金糕,黄灿灿甜蜜蜜,要是能带点回去给谢君玉吃就好了。
他的药太苦,每次她闻到都受不了,难为他眉头都不皱的就喝了下去。
孟星阑见她盯着糕点发愁的样子,略顿了顿,又淡淡道:“陛下将袁相遇刺的事交给了神策军来查——”
谢含玉闻言,倒不觉得诧异。
袁相可说是文官第一人,是皇帝的伴读,与皇帝一路扶持走过来的。听说当年皇帝争夺王座之时,袁相因倾力相助皇帝而舍了自己的发妻儿子,这份忠诚与贡献,那可是郑重写进了史书里的。
可以说,没有袁相,就没有今天的皇帝。
袁相遇刺一事她也有所耳闻,仿佛正好是谢君玉摔马受伤的那段时间,不过袁相此人与他们隔着天大的距离,她听听也就算了。
好像最早接手这件事的是刑部,难不成查了这么大半个月了,还没抓到凶手?
张元昭挑了挑他那对特别显眼的浓眉:“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他毫不避讳,讥讽道:“姓袁的伤天害理的事干的不少,仇家可也不少啊。不过,当时怎么就没有杀死那老东西呢?真死了还算是除了一大害呢。”
谢含玉也不怎么吃惊,虽说这时代可没什么言论自由,不过张元昭身份不一般,这话就算传到袁相耳朵里,想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是,让她这个无辜的路人甲听到这些,就不太好了吧。
然而她并不想走开,毕竟谢君玉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儿,她也该给他多收集些信息回去,说不定有用,能让他以后的仕途走的更顺畅呢。
因此,她继续吃糕喝茶听八卦,完全没有留意到孟星阑看了她好几眼。
“陛下让我查,我若查不出来,岂不是要辜负陛下对我的信任?”孟星阑淡淡道:“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些想法。不过你听听就算了,别说出去。”
张元昭对这件事兴趣不大,随口应了一句。
谢含玉也没想太多,毕竟那些大人物的事离她那么遥远,跟她没关系她管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