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房的小院子里,孟星阑惬意坐在躺椅中,手边还有茶点供他享用。坐在这狭小的小院子里,就跟坐在繁花似锦的花园中一样,悠闲舒适得很。
“谢郎中,开始吧。”
谢含玉咬牙切齿瞪着他,不肯动。
孟星阑挑眉,似疑惑,忽又恍然大悟:“没有趁手的东西?刚好本大人手上有把匕首,谢郎中可以将就着一用。”
他说着,将一把匕首丢向她。
谢含玉下意识伸手接住。
“谢郎中瞧着这匕首,是不是很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这就是她昨晚用来自保的那一柄匕首!
匕首很小,不过一手长短,两指宽,双面开刃,锋利非常。
作为自保的武器,是非常适合带在身边的。
“这是我的东西。”她大方坦然的承认了,抬眼望向孟星阑,虽然不很情愿,却还是道谢道:“多谢大人。”
昨晚上她拿这刀捅了刺客后,又被孟星阑粗暴对待她头发气得丧失理智,哪里还记得这把匕首?
虽然这人各种可恨,但是,受了人家的好处,如果连声谢谢都没有,她的教养不允许。
孟星阑似有些诧异,随即便笑了:“谢郎中不必谢本大人,只是借你一用,用完了是要还给本大人的。”
谢含玉:“……”
反正现在匕首在她手里。
“这把匕首,是已故铸剑大师公孙增在世的最后一件作品。”孟星阑笑微微的支颐看她:“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抢不到,却不想竟落在谢郎中手里。谢郎中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下官没有义务给大人解惑。”谢含玉撇嘴,将匕首郑重其事的收起来。
孟星阑观她神色,道:“是重要之人所赠?”
谢含玉不理他,几步走过去,面不改色的端了茶就喝,拿了糕点就吃。
果然是世子待遇,好喝,好吃。
她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当着孟星阑的面,喝他的茶,吃他的糕。
孟星阑舌尖在尖牙上轻轻一舔:“本大人的茶好不好喝?糕点好不好吃?”
“还不错。”谢含玉毫不吝啬的夸道:“不过这蜜糕再松软一点,或是再加些干果蜜饯在其中,会更好吃。大人可以让府上的厨子试一试,不用太感谢我,顺口之劳而已。”
“你还真是不客气。”孟星阑觑着她:“不怕本大人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大人都不与我见外了,我怎么好跟大人客气呢?”谢含玉假笑:“好了,现在该做正事了。”
她拍拍手上的糕屑,顺手拎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走向已经被白猫玩弄的奄奄一息的老鼠。
她神气的扛着棍子,威风凛凛走过去。
不就是一只老鼠?能难倒她?
孟星阑见她打鼠拿出了打虎的气势来,颇有趣的笑了笑。
谢含玉走近,站定,双手握住棍身。
气沉丹田,挥棍如闪电:“啊——哒哒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