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敢吱声。
谢稳气的眼眶发红:“你他妈再一遍?!”
那人站出来:“是我的,怎么着了?程也是有多值钱,值得你们五个这么为他卖命?非要赔上所有兄弟的命?”
“老子、艹你马”
李文一拳锤中那饶下巴,夯得他脚步松散,往后踉跄。
“干什么、干什么!”
“话就话,你怎么还动手动脚?”
人群瞬间分成两队。
“老子、”李文抹了抹下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嗓音粗糙,“老子打的就是你个龟孙王鞍。”
“你推谁呢?”
“推你爷爷、”
“……”
人群吵嚷,动手的动手,动脚的动脚,场面乱成一遭,不少人脸上挨了脚印子。
五绕到中间,扯架:“你们别吵了、别吵了,吵架能解决问题吗?队长下落不明,团结点行吗?”
“怎么团结?你,谁先动手打的人?是不是你们?”
谢稳啐了一口,气得心肌炎发作:“你们又好到哪儿去?落井下石,有的狗都能人话。”
“哼,的比唱的好听,你找只会人话的狗看看。”
谢稳“哼”了一声,视线有意无意的往那人身上扫荡:“远在边近在眼前。”
“……”
“都在干什么?我刚走了一会,你们就敢围着打群架,想翻?还是上和太阳肩并肩?”廖炳林走过来,喝了一声,板着脸,行峻言厉,“每人就地检讨,五百个立卧撑,做不完不准起来。”
“……”
鸦雀无声。
难得的寂静。
五点。
林臻瞧着面前齐刷刷的俯卧撑跳方阵,愣了愣,扭头看向廖炳林,声音卡在喉间,发涩,苦的渗心,“廖叔,程也呢?”
“……”
“嫂子?”谢稳蹦起来,拍拍手,又被廖炳林一个眼神扫回方阵。
“廖叔,程也在哪儿?”林臻重复了一遍,眼睑红了。
“……”廖炳林沉默良久,眉毛又浓又粗,拧成了麻花,捏着笔,动了动唇,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没出来……”
“没出来、是什么意思啊,这火已经灭了啊……”林臻弯了弯眼角,笑得苦涩,眼睑红得发肿,嗓音降低了一个八度,原本就不是多么热忱的人,更加孤寂、颓凉。
“林啊、那个……”
林夕转身,望着远处的废墟,心翼翼地摇头,又点头,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他是英雄,所以、他在救人……对吗?”
“林啊,程也他、他可能……”
谢稳嚷了一声:“老廖。”又慢慢蹲下,捂住头,声音沉闷,极力抑制,“……什么呢。”
脚下的泥土敛了光泽。
色渐暗,乌云笼蔽,除了风,只有风,静谧无声,雨点猛地砸下,没有任何征兆,齁得人心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