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闻。”
“哦……”胖局长战战兢兢,萝卜腿抖得像筛子,冷汗泼水似的往下淌,双手合十在胸前画了几下,了句得罪。
谢稳站在背后,看见他这副德行,差点笑岔气。
胖局长捏着鼻子,心翼翼,只凑近闻了一下,立马爬起来,早晨吃的豆汁油条、隔夜的残渣剩饭混着吐了一地,装着绿豆眼的眼眶呕得发红,泪花儿搁里头打转。
程也笑着问:“什么味儿?”
谢稳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心想,姜还是老的辣,队长就是队长,报仇呢这是,够阴损。
胖局长吐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咧着牙缝蹦出个字儿:“臭、还有糊味儿……”
程也敛了笑意,正儿八经的问:“还有呢?”
“恶心……”
“这我知道。”
“呛得慌……”
“这我也知道。”
“还有点刺激……”
程也顺着他的话:“什么刺激?”
“味儿刺激。”胖局长拧了瓶矿泉水漱口,半晌,终于直起腰板儿,醒悟过来,“哦哦哦哦,这个俺懂”
程也笑而不语:“。”
“刺激啊,这味儿刺激、”胖局长着着,迟疑了几秒,“不对、不对……让俺想想,哦你子耍俺呢,气味刺激跟泄露源有个屁关系啊。”
谢稳笑得猖狂:“噗”
胖局长扭头别项,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又:“罢了罢了,大人不计人过。”闷了一会,腆着脸问程也,“俺还是好奇,到底咋回事?”
程也背着手,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胡袄,神情自若:“当然有关系。”
“啊?”
“甲醇味道刺鼻。”
胖局长插话:“是啊,常识。”
程也清了清嗓子:“别打岔。”
“哦,校”
“甲醇呈无色透明液体且有刺激性气味,常识。”程也扭头,看向地面的焦尸,“但未经提炼的甲醇,才有刺鼻难闻的味道,正巧,这具焦尸衣服上沾染的味道不同,略带乙醇味,只有提炼精度足够纯的甲醇才会略微带有乙醇味,化工厂纯品甲醇的过滤提炼池靠近园区后门下水道,所以、明白吗?”
胖局长晃了晃脑袋,似懂非懂,蓦地又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鸡啄米似的点头,掰出大拇指,“牛逼。”
……
围着的人群渐渐散去,程也将手里的戒指套回女人手上,伸手盖好面上的白布,才起身拍拍屁股往车上走。
廖炳林走过来,递了瓶矿泉水给他,瞧了他一眼,调侃:“张局长脾气爆躁大家都知道,你子至于嘛。”
“不至于。”
“那你让人家吐的七荤八素?”
程也摸了摸下巴,挤出几个字:“我心眼儿。”
“……”
“当个有仇必报的辣鸡感觉挺好。”
“……”
“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