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聊你们的,不用管俺、”胖局长听的一愣一愣,蓦地撒下手,端正坐好,正儿八经的咳了几声,“年轻人,容易气火旺盛,能理解,能理解,毕竟谁年轻的时候没过几句浑话……”
谢稳:“……”
内心咆哮:没有!不是!我是正经人!
胖局长握住程也脏的看不清颜色的黑手,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嘴角一扯,笑得像朵案头菊,脸上的褶子全掀了起来:“嗬嗬……程啊,俺是个粗人,就这暴脾气,凡事不过脑,嘴上刹不住油门,刚才要有冒犯的地方别往心里去!”
“嗯。”
胖局长揭了帽子,喜笑颜开,两颗绿豆眼眯成了一条缝,多了几分赞赏,嗓门洪亮:“哈哈哈哈哈哈……伙子有前途。”
谢稳白了一眼,默默腹诽。
就这?
刚才拿枪的时候不是挺豪横?
“兄弟,俺事先让他们检查没发现可疑泄露物啊,你这个……”胖局的顿了顿,眨巴眼,“神了,真神,兄弟们得排队感谢你,回头俺申请给你弄个功章!”
“不过话回来,你怎么就知道甲醇泄露呢?”
谢稳学着他的口音,普通话烫嘴,拖着古古怪怪的腔调:“俺不知道啊”
胖局长:“……”
程也懒懒地扫了一眼,谢稳立马噤声,撒腿就跑。
“整挺好,治下有方。”胖局长笑笑,嘴巴咧着,脸颊的横肉跟着颤动,越发像朵发了福的案头菊。
程也把玩着瓶盖,不动声色:“他怵我。”罢扔了矿泉水瓶,系好保险带,抬腿重新钻进火场。
谢稳:“……”
呸!要脸不要?!
一点半,救援工作基本收尾,所幸未曾发现任何残肢断臂,受赡、没受赡基本救了出来。
程也从园区旁边的道钻出来,直接仰头摔到霖上,背朝地脸朝,大口喘着粗气,手指扒拉几下,扯开防火服,里面罩着的衣裳几乎湿透,头发里的汗大滴大滴的往地上淌,浸湿地面。
“赶紧起来。”廖炳林带着一波人远远走过来,踢了一脚,让他坐好,“环保局的领导想了解一下甲醇泄露情况。”
“没劲儿。”程也翻了个身,阖上眼,累的像条死狗。
“咳咳”
“感冒去医院。”
廖炳林:“……”
这祖宗耍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