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那是姜嫤长那么大,第一次知道,原来当真有人是挑得起这八个字的。
可想而知,当后来姜嫤听说陆珩之进了这个圈子时,有多愕然。
有陆老这样一个外公,又是那样的家世,个人才能卓然,是无论从事什么领域,都定然会是发光发热的存在。
从事什么不好呢?
为何偏偏就一头扎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头来?
姜嫤曾经以为,陆大公子就是玩票的性质。
不曾想,对方竟当真把演员当成一份职业,认认真真地在演了这么多年的戏。
并且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站到了常人根本难以企及的高度。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姜嫤也多半不会相信,谁无聊到喝醉了还会去背《陈情表》的地步。
可这个人是陆珩之。
有一个文学界泰斗的外公,三岁就能将唐诗宋词倒背如流的陆珩之。
唔。
不知道那人喝醉酒了,是不是只会背《古文观止》里头的文章。
要是她把人给灌醉了,让人给她吟一首《越人歌》——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就是不知,那人肯不肯。
“啊?”
电话那头,小孩儿明显有点蒙,反射弧挺长。
愣是过了许久,才迸出这么一个无实质意义的音节来。
或许,也不见得是小孩儿蒙,可能是当哥哥迟迟没有反应,弟弟也就不知该如何回她。
“小清迟,今天陪姐姐一醉方休好不好?”
失意的语气当中,又带了点软软的央求。
“咣当——”
“咣当——”
又是杯子摔碎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似乎不止是一个杯子摔碎了,像是整排杯子都被碰倒了。
“哥!你没事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