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听清双方说什么,但是看周婉婷言笑晏晏的样子……一阵烦躁。
班会开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兄妹俩约好了结束后去小区里最后那栋楼探一探究竟。
短短几天,这里就快要沦陷为一栋空楼了,搬走几户还可以理解,但是将近百分之九十的人家都搬走了,恶灵的威力有多大,能让此处迅速成为是非之地。
据搬走的住户所说,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睡觉,他们总能听到婚礼进行曲,还有九层那个女人邀请他们参加婚礼的声音。那种感觉太真实了,闭上眼睛始终萦绕在耳边,根本摆脱不掉,一个人听到还好,但就是可怕在这里所有人都听到过!
顺着电梯上行,明明在底层还令人感到热意,当踏上九层的那一刻,温度骤然降了下来,死者生前就住在这层,环境和梦中一模一样,空荡荡的楼层一丝声响都没有。
自杀的死者叫郝丽丽,年龄二十八上下,没有可以联系到的亲人家属。她居住的地方房门紧锁,门上贴着被扯坏了的封条,这种防盗门是踹不开的,他俩也没有钥匙,撬锁是门学问,可惜她和顾不上都不会。
“怎么办?”她问。
“不能白来一趟。”顾不上四处打量着,通往天台的小门因为自杀事件被人锁死了,这条路也行不通。
顺着阴暗的走廊,来到尽头的小窗户面前,顾不上这个洁癖掏出兜里的纸巾仔仔细细的擦了擦窗框的灰尘。
这种翻窗跳墙的事俩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天台的门被锁住了,那从这个小窗户翻出去,然后踩着旁边横出来的空调架,顺着别人家凸出来的阳台,爬过去。顾不上戴了副手套先行一步,归一紧随其后,上面的风比地面上的大多了,她眺望远处层层叠叠的建筑,深呼一口气:上面的风大,太阳也够大的。
二人顺着郝丽丽家的窗户跳了进去,房子装修得和婚房一样,虽然很多婚庆装饰物都被清理出去了,但卧室床上显眼的喜被还是能够说明一切,新婚之夜盖红被子在一些地区是一种习俗,两人分头搜了搜,什么物品都是双份的,情侣拖鞋、情侣杯,衣柜里也有男人的服装,但还是能注意到,那些男士服装都没剪过标签,是崭新的,还有浴室里其中一支牙刷明显是被使用过的,刷毛有磨损的痕迹,而另一支没人使用,郝丽丽伪造了两个人居住在一起的假象,这也与警方检验不出除郝丽丽外别人DNA的原因一致。
能感受到房间笼罩在一股浓烈的怨气之下,但却没有任何东西现身,顾不上在抽屉里发现了几张名片,其中一张正巧写着臻爱婚纱,上面有地址却没有联系电话,不符合常理的卡片。
他们在地图上搜索过臻爱婚纱店的地址,但却没有查询结果,这个名片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先走吧。”也看的差不多了,二人原路返回。
顾不上还是先走的那个,归一正欲侧身双手勾着走廊小窗户的上檐,身子往里跳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吓得她一哆嗦,还好稳住了,差点没滑下去,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和顾不上出了这栋楼,给那个号码拨回去,电话嘟声后被对方接通。
“喂?您是哪位?”
……
“您好?”
……
那头没有人说话,估计是打错了,挂了电话,她也没在意。
两人查询臻爱婚纱店的位置,离这儿挺远,明明附近就有两家婚纱店,郝丽丽选择那么远的地方真是古怪,营业时间到晚上八点就结束了,从这儿过去起码要两个多小时,人家都打烊了。军训据说还安排了夜间活动,二人没办法,只好等周末到了再说。
幸亏她接连两天在梦里见过她的长相,磨练出丁点儿钢铁般的意志,所以再次猝不及防的看到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时,已经产生了免疫效果,反正对方不能靠近自己,又是一个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的漫漫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