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江惠变成了另一个人,曼婷珍感到了很是震惊。
“哎?我说江惠,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惠儿平时都是这样的啊。”
江惠含羞的回话,又让曼婷珍更加疑惑了。
但突然间她意识到侯征还在她的旁边,她瞬间会意了。
哦!我明白了,自己的夫君在一旁,是要给他留好印象。嗬!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心里打定了主意,她就用言语激怒江惠。
“哎呦!江惠今天特别温柔了啊!想想昨日那副盛气凌人的表情,再看今日那副乖巧得让人怜惜的嘴脸,让人想着都觉得好笑。”
这话真的是很毒,江惠不由绉紧眉毛,欲要发气。
侯征生怕两人会因此而吵起来,欲要上前阻止。
江惠抢先憋着气温和地给曼婷珍道歉。
“是不是惠儿无意间惹姐姐生气了?要是这样,惠儿给姐姐赔不是了,请原谅惠儿吧。”
江惠一度的忍让,让曼婷珍顾不上有侯征在了,上去推了江惠。
“江惠!你别装了,你就不是想在自己未来夫君的面前装贤淑吗?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曼婷珍用的有些大力了,一不小心把江惠推倒在了地面。
江惠偷笑了一下,委屈用手遮脸哭泣道:“如果打惠儿可以让姐姐出气,那惠儿就任凭姐姐出气吧。”
“你!”
曼婷珍憋着气伸手就要打。
“当我不敢啊?我今天就让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一旁的侯征看不贯了,抓住正要打向江惠的手。
“够了你!江惠一步步都忍让了你还想怎么样?”
言语间发觉自己过分了,便放下了曼婷珍的手,温和的下了逐客令。
“好了,你走吧。”
曼婷珍这会还是有点不甘心,还想多说些什么。
江惠立即向她动了动嘴唇。
因为长年吵架惯了,曼婷珍读的懂江惠的唇语。
大致意思是:你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呢,还不走?
曼婷珍意识往周围看了看,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过来围观。
曼婷珍紧张的怒视了一江惠,狠狠的动了动嘴唇,就离开了。
江惠当然也懂得曼婷珍的唇语。
她说的是:你给我等着,下次非要整哭你。
江惠胜利似的露出了微笑。
但她怎么也没有意识到,她今天的举动,不是让侯征在侯猛和江铭旗出丑,反而让侯征对江惠的喜欢感增加了。
侯征立即过去扶起了江惠。
“江惠,你没事吧?”
“侯征不要生那位姐姐的气,她不是什么坏人。”
斗嘴归斗嘴,最后江惠还是心软了,不想让曼婷珍成为侯征眼里的“泼妇”。
只是好心给曼婷珍留个好的一面,谁知这样做更招侯征喜欢了。
“她这么对你,你还替她说话,侯征能有你这么好的夫人,此生已无憾了。”
完了,这下想退婚就难了。
江惠只好附和着露出微笑,心中是很失落的。
躲在摊位的江铭旗看到这对已经成了,就不想多留打扰他们两。
于是他对一旁的侯猛道:“侯兄,我看我们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走吧。”
“嗯,江兄说的是,我们还是离开为好。”
商议好了,江铭旗和侯猛趁前面两人的不注意转身离开了。
侯征和江惠还是朝着仙女池走去。
行走间侯征给江惠道了歉。
“江惠,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是买点你喜欢的东西的,不料发生这种事。”
“算了,我们去仙女池许个愿吧?”
事到如今,江惠的计策已经失败了,可来都来了,江惠只好劝着侯征去了仙女池。
很快两人来到了昨日还是池会的仙女池。
池边的周围都站满了一对对的情侣,他们都举起手中的香包默默许着愿,随后一袋袋的香包飞向池中央的大树上,香包挂在树枝上则为已经把愿望传给月老听了。
那香包是从摆摊一处的老者买的。
江惠指着老者对侯征介绍道:“那位老者就是卖香包的,香包是给有情人许愿用的,他们都会把自己的心声用香包传给天上的月老听。走吧,我们也买个香包。”
“好。”
侯征允诺了一声,随着江惠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便拿出两袋香包递过去。
“三文一袋。”
侯征会意,从袖口处掏出六文递给老者。老者接了钱,江惠和侯征才接了香包。
老者又从桌下掏出了毛笔。
“将你们的心声写在香包上,不许看对方,这样愿望就不灵了。”
两人会意,侯征示意江惠先动笔。江惠不好意思推辞,先拿起笔在香包上面写了自己的心愿。
写完后老者拿出黄纸帮江惠香包上的字覆盖起来。
江惠便将笔捧向给侯征。
侯征接了笔,把自己的心愿写了上去。同样的,老者用黄纸给香包上的字覆盖起来。
“好啦,你们把香包挂上去吧。”
随之两人走到了池边,江惠又指着中央的大树介绍道:“这就是生长在仙女池中央的古巨树,除了每年商会举办池会后,这里便是每天都是有情人幽会的地方,我们把我们的香包抛向巨树上挂起,这样就算是传达心意给月老了。”
“好,江惠,我们把自己心中的心愿传达上去吧。”
江惠点了头,就用力把香包抛了上去。香包狠狠的挂在了树枝上。
侯征也同样将香包抛了上去,他用的力大了些,他的香包直勾勾的“站”在了江惠的香包上。
两人便一起在仙女池观赏着风景。这样在别人看来,他们还真像是在幽会。
两人到了太阳落山了才回了府,并不是这两人一直呆在仙女池。而是谈话间,江惠找到了两人的共同点,那就是奇谈怪论。
一交流,不觉间已是傍晚,他们两才决定回了府。
当然了,江惠在侯征面前,还是装贤惠的,已经把她平时一说鬼怪就兴奋的丑态压在了心里。
回到府内,两人走去客厅向江铭旗报了安,江惠就辞了侯征回了房。
有件事她还得亲自解决,那就是曼婷珍。
江惠对曼婷珍的了解,这人收到信息很有一手,如果她抓住了侯征的身份以及喜欢的类型,曼婷珍就会趁机以此来整江惠。
江惠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想着先发制人,便叫来了羽欣。
用老办法,两人先把藏起来的竹梯拖到闺房一旁的侧墙处,这里多有竹子覆盖,不会被府上的人看到。
江惠将麻绳绑在一颗大竹子上,再将一头捧在手上,最后爬上竹梯,爬到屋檐处后,她把麻绳抛出外面,自己一人站上屋檐上,抓住麻绳,顺着麻绳往下爬。
羽欣这时也爬上了竹梯,站在屋檐上,看着自己的小姐安全落了地面,她才松了一口气,轻声提醒江惠。
“小姐,小心啊!不要太晚回来。”
江惠立即点头示意,就不再理会羽欣,一个人小跑离开了。
羽欣按计划收了麻绳,只收了麻绳,但没有抬竹梯,因为她一个人抬不动。
按照以为的计划,羽欣捧着麻绳回了闺房就关上门,还没到做事的时间,羽欣就在里面呆着了。
一切就如江惠所说,曼婷珍憋着气回府时就派人去打听侯征的身份。
结果打听到了侯征是北定王的独子,那可是少主啊!硬是把曼婷珍吓楞了好一会儿。
不过从今早的事情不难看出,江惠在侯征面前可谓是贤惠过头了。
以此推论出侯征想要的是温柔贤惠的夫人。曼婷珍想着如果让侯征知道江惠不是他心中的形象会怎么样?
曼婷珍又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打定了主意明日去江府。
可这时,一位丫鬟走进了房,给曼婷珍行了礼。
“小姐,府外有个叫江惠的姑娘说有事找小姐。”
江惠!
这是闹了哪一出?江惠怎么会找上门来?
既然来了,曼婷珍就想着出去看看江惠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她叫退了丫鬟。
“知道了,你让她等着,我马上就来。”
丫鬟允诺一声,退了出去。
曼婷珍这会用怒狠狠的眼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把镜子中的自己当成了江惠,曼婷珍拾起桌上的发簪慢慢往眼睛的一旁移动,直到手指抓住发簪的一头与一只眼睛的视线垂直,就停了下来。
“江惠,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敢一个人来这里?很好,待会非把你整哭不可!”
说完,曼婷珍狠狠地一甩手,发簪从镜子处划了下来。
虽然没划到镜子,但从曼婷珍的视角看,就像镜子里面的人被砍了一刀。
这就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