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园子,洛玉鸣顿感身心舒畅,有一种被禁足后解禁的感觉。
皇帝的生辰可是个大事,看起来比过年还热闹的宫里,实则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办错了事,掉了脑袋。
洛玉鸣有些佩服皇帝,身为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为了儿子背弃承诺,历史上可曾有过这样的皇帝父亲?
同时也很同情皇帝,自己的亲儿子,见一面竟然如此之难。
如今,皇帝五十岁都未立太子,皇渊却回到都城,最紧张的定然是皇后。
如此想来,这一路上的杀手,应该是皇后派来的人罢。
洛玉鸣与皇渊分乘两个车辇,一前一后,不急不缓的往轩阳宫去。
十年前的皇渊长在皇宫,十一年后再回来不知会有何感想,洛玉鸣看不到皇渊的表情。
看着皇渊的背影,也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情绪变化。
不知是皇渊没心没肺,还是隐藏太深。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自己事。只要皇渊平安度过这几日,再安全回到正原城,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
想到这里,洛玉鸣心中甚是挂念洛羽风。
去轩阳宫的路上,两边是冰凉的红瓦高墙,没有任何修饰。
百无聊赖的洛玉鸣斜靠在车辇里。
将要到轩阳宫宫门前,仗马寒蝉的宫墙下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定眼看去,一人身着逶迤拖地翠绿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开的银钗,有些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另一人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
二人似是在相互吹捧。但,吹捧中却夹杂着嘲讽之意,粉衣女子从气场上就碾压着青衣女子。
二人年纪都不大,不知道是皇帝的女人还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对于二人的身份,洛玉鸣自是不屑知道。
但,为了兑现对皇渊的承诺,还是立即起身端坐。
而皇渊还是那副大爷般的姿势倦懒地靠在车辇中。
行至两个女子面前时,车辇才停下。
皇渊这才慵懒的下了车辇,看着二位姑娘,客套的说道:“二位若是不进,可否借个道?”
两个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皇渊,她们虽然不认得人,但却认得银蟒锦袍。
“王爷请。”粉衣女子率先让道。
皇渊倒是毫不客气的就进去了。
洛玉鸣也紧跟其后,进到宫内,便问道:“她两个是皇上的嫔妃吗?你都不客气一番?”
“本王已经很客气了。”
看着将要走远的皇渊与洛玉鸣。身后青衣女子小声问着身边的丫鬟:“平儿,可知这是哪位王爷?”
粉衣女子却语气轻蔑的插话道:“这还用问,南朝国现有的四位王爷,一位已经四十多岁了,一位在大牢里,最年轻的两位,一位病恹恹,这位步伐稳健,自然是御北王。”
“这便是御北王?”青衣女子目光一直跟随着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