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是结束旧感情最好的方法。早点结婚了,我就不会再想着他了。”
“景止,有的人喜欢了太久,就连喜欢都变成了一种习惯,改不掉的…我这一辈子,也就刻骨铭心爱过顾然这一个。”
景止偏过头来,看向了景晴,“遇到顾然之前,你不是还为一个男人跳江了么?”
景晴握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那是不甘心,那和爱情没关系。”
“就像是林梓和许竹白,她报复他,也是无关爱情,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大厅的灯并未开,只是几盏壁灯散发着幽冷的光。
而景止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是,时九也把他当做看许竹白的替身,要是,时九也还在意着许竹白怎么办?
要不然为什么时九要花至少八位数的钱买了月清集团百分之十的股票?
为什么要把许竹白打到住ICU?
景止绯红的唇在冷光下如同沾血了一般,脸色比白日里还白上几分。
他冷声道:“我倒是要看看,死人要怎么和活人比。”
手指攥在一起,白皙的手上青筋暴起,眼眸里是疯狂的愤怒。
景晴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听清景止的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拿着水杯回她自己的房间。
他已经好几年没看见有人能把景止惹地这么生气了,打击报复人这种事情是景家的恶劣传统。
这一点在景止身上更是尤为显著。
不惹他的时候风平浪静,一惹他就诸事不宜。
出门能脚崴了掉河里,路过某巷子能被人套头打一顿。
做生意能被骗地倾家荡产,之前那位把女儿送到景止床上的银行家,现在还在地球上某个国家流亡呢。
景止的神情冷漠,唇角带着一抹妖冶异常,又十分残忍的笑容,像是猎豹对在河边饮水的小鹿,露出了利爪。
伺机待发,随时准备捕捉它,而后开膛破肚,茹毛饮血。
月清集团不是花大价钱竞争招标市中心的景家一块地吗?
那就让他先在这头小鹿的身上捅一刀,见见血。
花些钱打点一下关系,仔细“检查”一下月清集团的账目。
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这个夜晚,景晴和景止这一次各怀心思的对话导致的。
直到五年以后,时九才知道,景止背地里都给许竹白的月清集团使了多少绊子,差点让许竹白把好几代的家业都败光了。
也是那时候,时九才明白,原来景美人嫉妒心能这么重,简直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不过她很喜欢……
为此她都想给许竹白点一根蜡烛,许竹白虽然是林梓的初恋,但和她,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时九来这个异世界的目的,就是捅许竹白几刀的。
她是个对许竹白没得感情的女人。
暗恋了许竹白十年的人是林梓,被辜负的人是林梓,被害死的是林梓,让她来报复许竹白的,也是林梓……
而时九的初恋,是景止。
景止是时九的第一任男朋友,也是最后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