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林大将军,小女虽生在这烟花柳巷中,但她从未沾染花丛,今天也只是前来助兴,她可是自由身。您大人有大量,哪能与这等小丫头一般见识。元夕,还不快给大将军赔罪!”
我只好俯身向他深深一福。
谁知他却并不买账,冷冷地道:“好吧,看在王爷的面子上,这杯酒,我可以不再和你计较。但是我想和你来场比赛,若我赢了,你就自己摘下面纱;若你赢了,我便罚酒。你看,这可公平?”
我点头道:“很公平。可是我们比什么?我不会骑马射箭,不会舞刀弄枪,不会赌博喝酒,不会……”
“当然不会比这些。”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略松一口气,心道:“要的就是你这句。”
就听他又道:“节日余庆还在,我们就比猜谜可好?你可会?”
我微微一笑道:“从未猜过,但可一试。”
随即,堂上一片哄笑。安王爷也冲我两手一摊,摇头微笑。他的意思难道是“你完了”?
这时林风做了一个手势,笔墨纸砚一一排了上来。
我微一沉吟,提笔写道:“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
他拿过纸,赞道:“好漂亮的簪花小楷!”
然后略一沉思提笔写道:井
我走过去看他那副,只见上面写道:“三山自三山,山山甘倒悬。一月复一月,月月还相连。左右排双羽,纵横列二川。阖家都六口,两口不团圆。”字体恣意潇洒,真是“挥毫如流水,落笔似云烟”。
我不禁心生敬佩,落笔写道:用
堂里其他客人都伸长脖子,左右点评。气氛渐渐回暖。
就这样,他一首,我一首,直到月落乌啼。林风已酩酊大醉,我脸上的面纱却戴得完好。
安王爷直呼不可能,临走时很是失落,很嫌弃地对鸨母说:“这林风就让他呆在这吧,我可没功夫去送他。”说完又低声向鸨母交代了些什么,便气定神闲地走了。
这么尊神,醉醺醺地留在这里,鸨母好像很为难。她几次三番跑到我跟前,最后终于开口:“夕儿,要不让林将军歇在你的屋里?”
我拒绝道:“妈妈,这不可能。”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可是,我刚回到房间,还未来得及摘掉面纱,外面便传来“当当当”砸门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是急促。没有办法,我只得开门。却见小倩和小莲架着看似不省人事的林风站在外面,一见我开门,便赶紧把他推到我身上,一溜烟跑了。
我想找人把他抬走,可向外一看,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我只好连拖带架把他弄到床上。令人奇怪的是,他竟然不重。可我刚刚还看到小倩和小莲两个人扶着他,都累得气喘吁吁。
我坐在床沿,上下捏了自己一遍,嗯,好像自己的确强壮了一些!
刚要起身,我的手却被人一扯,我被动地倒在了床上。脸上即刻覆上另一张脸,那张脸面如冠玉,眼睛里却带着邪魅的笑。
他原来会笑!我的心又咚咚跳了起来。正挣扎着要起来。他却一把扯下了我的面纱,大概想看我的庐山真面目。我心下暗自侥幸,脸上却绽开笑容等着他惊跳起来。
“你这是搞的什么鬼?”他一把把我扯到灯前,仔细的端详我的脸。
我低身一福,道:“公子,小女子自小脸上长疮,这自然是落下的疤痕。”
他松开我,脸上隐约有些许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