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南天门时,才发觉方才走的急,竟将溯月剑落在了青提帝君的牌匾后边去了,便让叠修先行回去,我自己再回去取溯月剑,心想着父亲此刻想必已经去找天君去了,我只要悄悄的去,悄悄地走便可!却不料在拐角处竟意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他不是有事找天君吗?为何还留在洞虚宫?心下不免又生出了听墙角的念头!
于是便又往前走了一些,寻了个绝佳的好地方,藏了起来!
“这匾我初见时便觉得不妥,你却执意要用,如今看的出来云儿已经看出端倪来了,还是尽快换了吧!还有,当日你不该去的!”从未见父亲与人如此严谨庄重的说过话,不知为了何事竟让父亲对帝君有如此偏见!
只见那帝君袖子一挥便将牌匾取了下来,司命星君急忙接住说道:“小君这就差人重新为帝君刻一副,但不知这一副该如何搁置?”
青提帝君转身盯着那牌匾看了许久,后表情沉痛的说道:“放到我的偏殿去吧!”
司命星君领了命便急急的退下了,想必他也觉着自己此刻站在这里有些多余了吧!
“那日我感知到了她有危险。”青提帝君就这么一句简短的话,却让我无比震惊,这次他口中的她是否也是说的我呢?
父亲却有些恼怒的说道:“那又如何?她有危险你大可以命别人前往,况且你应当知道那朱厌根本就不会伤云儿分毫的!你如此做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即骗不了你自己也骗不了我!你也看见了,那日他也去了,他同云儿一样忘记了前尘往事倒也情有可原,可你呢?难不成你当真还要旧事重新再来过一遍吗?你还想让云儿在你面前再死一次吗?”
父亲的这番话一出口便让我如同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支撑,他口中的云儿分明就是我,难道我与这青提帝君过去真的有什么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瞬间便头疼欲裂,总感觉有些东西就要浮现在眼前一般,由于头疼的太过厉害,不小心呜咽出了声音,只听父亲喊道:“谁?”
而我却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镇定,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父亲急忙跑过来,但那青提帝君却更早一步,一把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急急的往洞虚宫跑去,等医尊来时我已经疼的快不省人事了,还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勉强的问父亲:“父亲方才口中的云儿可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可否告诉云儿?”
只见父亲沉痛的看着我,手早已经捏成了拳头,青提帝君也如同父亲一般神色,我最后还是没能等到父亲开口,只听父亲说道:“医尊,听说你有一种药,可以消除神仙近三个时辰的记忆对吗?”
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待我醒来时,却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何会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我分明记得我和叠修在司命星君的府上的,什么时候竟已经回了昆仑虚了?莫不是方才其实是在做梦?
正想着便见叠修端了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顾不上那碗黑汤,急忙问道:“叠修,我们不是在司命星君的府上吗?什么时候回的昆仑虚?奇怪,我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叠修将碗递给我道:“你当真忘了?我们之前的确在我父亲那里,可我父亲并不在府上,于是我们便往回走,经过洞虚宫时那洞虚宫的门匾却不知为何突然掉了下来,直接砸到了你的脑袋,那牌匾也摔了个七零八碎,而你也不省人事了,是我将你一路扛回来的!如今我父亲正派人重新为洞虚宫刻牌匾呢!”
叠修话刚落便见嘉澜走了进来说道:“也不知你那是什么脑袋,竟生生将人家的门匾给撞碎了!想来那门匾遇上你也是倒霉!活该最后落得个七零八碎的下场!”
好久没听嘉澜如此与我斗嘴,我反而瞬间放松了不少,只笑着看了看他,便一口气将手里的黑汤给喝了下去,嘉澜许是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吃惊的说道:“第一次我损你你不还嘴啊!你们看到没,我们的小师妹睡了一觉莫不是脑袋真的被砸坏了?这还是我们的小师妹吗?”
听了他此番话,我着实是按耐不住,直接将手里的碗朝他扔了过去,他笑嘻嘻的躲了过去之后便坐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想不到上古凶兽朱厌都未能伤到你分毫,区区一块门匾竟差点将你砸傻了!呲呲……真是可惜了我小师妹的一世英名啊!果真是造化弄人呦!”
嘉澜此话一出,叠修和他都笑了出来,尤其是他自己都差点笑到地上去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便趁他不注意偷偷一记飞云连便成全了他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他疼的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再也不敢坐到我身边来了,叠修看着我们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师傅还要命我去他的书房问话,我便先走了,小师妹你好生养着,晚上我再来给你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