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舅舅?
齐乾:你总算意识到我们不是白疼你了!
齐乾进门前便觉察到整日跟着贺芸的白河神情有些怪异,推门进屋又瞧见贺芸的神情也不对,心里便有了猜测。
贺芸扫了齐乾一眼,便立马将目光移开。
贺芸张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齐乾,许久才憋出一个“坐”字。
齐乾浅浅点头,淡然坐下,取了桌上倒好的茶水往嘴边送。
贺芸一只手垂在桌下,一只手扶着茶杯,摩挲杯身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
贺芸悄悄抬头,眯眼打量着齐乾的背影,嘴巴张张合合几遍,才下定决心常识性地叫了声:“舅舅?”
贺芸叫的轻,第二个舅字几乎又咽了回去,但齐乾还是听清楚了。
他打进这屋就开始期待,更或者说,打第一次听说城门外来了个自称“家父贺远归”的公子时便在期待这一声舅舅了。
齐乾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连忙将茶杯放回桌上,才显得平静些。
贺芸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齐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对自己好,如果没所图,那便是沾亲带故,巧的是贺夫人本姓齐。
“你问过你娘了?”齐乾提到贺夫人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没。”贺芸摇摇头,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是我自己猜到的,还没来得及跟我娘说。”
齐乾脸上闪过一阵失落,随即淡笑着说:“那你暂时先别跟她提起。”
贺芸吞了一口唾沫,双手趴到桌面上问:“舅舅,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娘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们呢?”
贺芸在原主的记忆力找遍了,也没找到关于齐家的任何信息,可见,贺夫人从未提起过齐家。
齐乾嘴角抽动了一下,等了许久才说:“当年,你爹贺远归还只是个居无定所的行商,你娘不知怎的,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嚷嚷着非他不嫁。”
“我们齐家,世代为官,你娘又是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不嫁给达官贵胄,也不至于要嫁给一个游商,故此你外公是极力反对。”
贺芸眨了眨眼,内心里对贺远归的佩服又多了一些,得有多么大的魅力才能迷倒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呢?
“所以我娘才跟着我爹私奔了?”贺芸问。
齐乾拧眉看了贺芸一眼,满眼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