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出神了一会儿,瞥见包子神情紧张地站在旁边,忙缓了缓神色,“嗯,你接着说!”
包子呆萌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公子,还说啥?”
“这就完了?”贺芸抿嘴。
包子皱眉道:“差不多了吧,这满城也没多少人敢传都府大人的闲话,我能打听到的消息当真不多。”
贺芸点头,这倒是实话。
“对了!”包子忽然双眼一亮,“齐府还有一件大事,都府大人还有位妹妹!”
贺芸扭头看向包子,并不认为这算是大事!
包子看了看四周,凑到贺芸耳边小声说:“据说,这位齐小姐跟人私奔了……”
贺芸张了张嘴,还真是个大事!
包子站回自己的位置,“不过这都是坊间传言罢了,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齐府不提这位小姐,大家便也渐渐忘了,就这,还是我小时候听来的闲话呢!”
包子不到三十,二十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贺芸勾嘴一笑,“你倒是记忆好!”
包子满足地笑了笑,挺着胸膛说:“干我这个的,吃的就是脑子的饭,记忆必须好,否则都记混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贺芸对包子是越发的看中,伸手端了手边的点心放到另一边的矮桌上,“坐下再跟我好好说一下江南受灾的事!”
“哎!”包子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赶紧在桌边坐下。
翟瑾言到了江都之后便立马开始赈灾,有他盯着,新一批的赈灾粮基本都交到了灾民手里,得了粮食的灾民纷纷离开江都回去重建家园,留下来的灾民少,贺芸便也不用操心施粥的事。
除了每日打听下赈灾的进度,大多时候便是在江都吃喝玩乐。
为此,贺芸又去了一趟齐府,说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特邀府中两位公子结伴游玩,齐府倒是爽快,立马应承。
齐府两位公子,年岁也差不多,一位刚及冠,一位十九,大的叫齐风,小的叫齐霜,贺芸与他们年岁差不多,三人立马便玩成了一堆。
六月的江都,梅雨刚过,好玩好吃的东西都多,立马便将贺芸迷住了,但她对齐家到底还心存疑虑,时不时地总要找话题试探一下两位齐公子,但两位公子十分谨慎,在贺芸面前一点破绽都没有。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这齐家人到底在我这图什么呢?”贺芸实在想不通,只好拉了白河帮自己分析,“两位公子连书房都不去,天天陪着我玩,还对我处处包容,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白河听了嘿嘿一笑,跟着打趣道:“还别说,小的这几日跟在公子身边,还真觉得两位齐公子与您有几分相像,而且您看看你们的名字,风、霜、云,还都是天气!”
贺芸忽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半晌,才愣愣地扭头看向白河,“我娘姓什么?”
府里的人都称呼贺夫人,故此大家都快忘了贺夫人的本姓,但白河自小在府里长大,多少听过几次,此时一回忆,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那日包子附在贺芸耳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白河也尽数听到了。
“我们都以为夫人是商户出身呢!”白河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