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就有用?”贺远归歪头看向贺芸,轻哼出一丝不屑,“总共卖了三万两,都不够你捐朝廷!”
贺芸无法辩驳,三万两真不多。
“库房里的银子,你要十万,便可支十万,你要五万,便可只五万,为父何曾缺过你银子花,你偏要动为父的铺子做什么!”贺远归生气地拿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那两间铺子是不赚钱,可那是为父的脸面的,你卖的不是铺子,是为父的脸!”
“亏本的脸,不要也罢。”贺芸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贺远归气得跳了起来,一把操了桌上的戒尺绕出桌子朝贺芸胳膊上打了一下。
贺芸没躲,硬硬地挨下,疼的直缩,看得贺远归又心疼了一下。
“不会躲吗?”贺远归瞪了贺芸一眼,泄愤地将手里的戒尺扔到地上,“笨的可以!”
贺芸知道他这是心软,轻轻摸了摸胳膊,跟上了贺远归。
“爹,您先消消气,再听孩儿解释。”贺芸扶着贺远归坐下,“那两间铺子,当真是不赚钱了,留着只会是个祸害,卖的钱虽少,但却是及时止损!”
“哼,你可知道为父今天早上赔了多少买卖!”贺远归依旧不满。
“那是那些人不长眼!”贺芸继续说,“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跑到你跟前探风,那是对咱们的不信任,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既不相信咱们府上的实力,那咱们也没必要再跟他们做买卖。”
“向来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害怕合作伙伴影响自己,您看看骆家,盛家,可会担心咱们家垮了?”
贺远归沉默不语,算是认同了贺芸的话。
“至于外面那些传言,便由他们说去吧。咱们贺家的买卖一直都太顺了,所以才容易出这种亏钱的蛀虫,正好借着这次让其他掌柜有点危机感,生意指不定会更火爆呢!”
贺远归的眸中升起一抹亮色,却依旧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走吧,少拿你那些歪理来糊弄我!”
贺芸今日有约,得了贺远归的赦令赶紧拜别。
贺芸刚走,管家便进了贺远归的屋子,弯腰将贺远归丢在地上的戒尺捡起放回书桌上。
“少爷大了,老爷应该欣慰。”
贺远归这才露出笑容,惬意地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查清楚了吗?那两人为何没敢找我?”
管家垂首道:“少爷扬言要找人将他们送大牢去,两位掌柜吓得连夜便出了城。如今人人都知道少爷与战王交好,不敢不信他的话。”
贺远归放下茶碗,“区区十万,换了战王的庇护,我儿这买卖做的值当!”
“虎父无犬子,少爷自然随您。”管家附和。
贺远归微微坐起,轻叹了一口气,“将今早来打探消息的名单列一列,吩咐各处慢慢减少与他们的买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