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来,尹田是有些怕的,不过他想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慕景阳约他来的,皇上应该会相信他。
几人来到春华宫入口处,迎接皇上。
“皇上,臣妾有事需要您评评理。”贤贵妃用勾魂摄魄的眼神看了皇上一眼,语带幽怨。
“爱妃,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慕泓鉴宠溺笑笑,拥着贤贵妃往殿内走去。
贤贵妃瞟了尹田一眼,又转头对慕弘鉴道:“尹公子竟然欺负臣妾身边的一等宫人,臣妾今日邀京中闺秀们来赏牡丹,岂料竟然撞见了尹公子当众欺辱臣妾的宫人海棠,这事御史中丞之女也看见了,恐怕明日御史中丞就要上奏此事。”
贤贵妃说完,慕泓鉴目光幽沉地看了尹田一眼,他的气势太过摄人,尹田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皇上姑父,小人冤枉,是六皇子他邀小人来春华宫品女人的。”
“品女人?荒唐!”慕泓鉴顺手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摔到尹田面前的地上,眯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慕景阳。
茶杯瞬间在地上炸开,屋内几人都吓了一跳,慕景阳上前一步,跪到尹田旁边,稳稳心神辩解道:“请父皇明鉴,儿臣从未邀尹公子,儿臣一向不怎么同尹公子在一处的。”
尹田双眼圆瞪,扭头看了明显想撇清关系的慕景阳一眼,气急败坏道:“你胡扯!明明是你邀我的!”
“够了!尹田你退下吧,近半年内都不要再进宫了,阳儿,在宫内禁足十天。”
慕泓鉴说完这些话,似是累极,起身喧了李成德又出了春华宫。
他来春华宫之前,刚去过凤行宫,本以为这里比凤行宫有生气些,便来歇歇,却不想如此聒噪。
今日的慕弘鉴似乎心情不好,殿内几人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忍住未说。
“母妃,您说,父皇什么个意思啊,他为何要罚儿臣?”尹田与皇上走后,慕景阳忍不住问贤贵妃。
什么意思?贤贵妃也没琢磨透慕泓鉴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他是怪她治下不严,还是认为这事是她谋划的?入宫这么多年,她仿佛从未看清过他。
“海棠,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在里面?”慕景阳始终对此事充满疑惑,明明安排得天衣无缝,为何萧云锦那贱人会逃脱呢?慕弘鉴走后,他便急急问海棠。
“奴婢将辰王妃送进屋内就守到门口了,见辰王妃不过片刻就倒下,奴婢心下有些奇怪,便上前去查看,岂料奴婢刚凑到她跟前,她突然睁了眼,然后奴婢只觉脖颈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跟尹公子在,在......呜呜呜......”余下的话海棠再也说不出口。
慕景阳只觉心烦不已,挥挥手让海棠退下。
贤贵妃对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便跟着海棠走了出去。海棠一直浑浑噩噩并未发现有人跟着,到了一口井边时,小太监四处望望见周围无人,他便猛地从后面勒住海棠脖颈,捂住她口鼻,一把将她推入井中,等井里不再有声响后,他才离开。
皇宫内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宫女,抱着一团湿漉漉的东西,捡僻静处疾步走着。
她的双颊带着粉红,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不过身姿还算矫捷,见有巡逻的侍卫过来,立马利落躲到一片夹竹桃树丛中,借着夹竹桃繁密的枝叶掩映自己,等侍卫走后,她才蹑手蹑脚从藏身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