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冷哼,古代的书呆子自恃清高,把自己的才识看的比命还重要,容不得他人说出半句不是。
“我倒不是嘲笑你,别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说罢往胡莱那边看去,锐利的目光让她不由得一颤。
“粗俗,陈姑娘身为女子怎能说出如此腌臜之语。”
这方公子也是不想放过她,必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台下的人都在看戏,有女子低声说这样不好的,有些欺负一个弱女子。刘岳文坐在主位不再为陈禹出声,毕竟这次也是她主动要来请帖的,闹了事她家面子过不去罢了,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自己出声也不过是公道罢了。
席间唯一和陈禹有交情的刘烟雪也没有为她说话,反而一副看好戏状,若是不能解决这点小事,恐怕不值得她去深交。
陈禹接着说道:“至于你这诗,敢问方公子今年多大了?”
“你这……,十八。”
“十八啊,好年纪,风华正茂。”
方公子一脸雾水,有些气急,读书人不能动手,可对方问的都是啥。
“哎呀,这姑娘不会看上方公子了吧!”
一个不知名的男子走到那方公子面前说道。
“哈哈哈哈哈。”
“真有可能呢。”
“是啊……”
听到这,方公子的脸色往好处变了变,若是喜欢,那就是面上有光了,证明自己有魅力,就当方公子要沾沾自喜时,听到面前女子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可真是荒唐可笑,我问你年龄,不过是因为你的诗听起来仿佛一个七八十的老头写的。你的诗听着伤感,好像自己不得志是十分不应该的,可你才十八岁,才学和见识远远不够,况且诗词作得也不咋样,你又怎么会觉得没人要你而惋惜呢?怕是还不能拿上台面。”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方公子气得满脸通红,被说中心事羞愤无比:“你,你,你说我的诗不好,那你能作出比我好的吗?”
此话一问出,大家更加想看下去了,陈禹若是答不了,那便出丑出大发了。
“哼,当然。”
她理了理衣袖,慢悠悠走到台上,徘徊几步,缓缓开口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
听罢台下人目光都亮了起来,刘岳文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刘烟雪不由得勾唇一笑,这陈家小姐,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