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需你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已的身体,是不是一整晚没睡,跑出去了?昨天白天还吐过血……”云舒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从屋顶一跃而下。
宇文熠飞快伸手,她恰好落到了宇文熠的臂弯里。
“进屋说话。”他脚一抬,踢开了正屋门,又反脚一勾,将门关上了。
云舒黑着脸,“谁准你抱我的?放我下来。”
“不放。”
“不讲理了这是?”云舒好笑又好气。
每回犯错,他都要这么使性子,真以为,抱抱她哄哄她,他的错就过去了,她就不记较了?
他想得挺美!
“行了,快放我下来,你快去睡一会儿吧,我不罚你了。”云舒被他的冷脸,气笑了。
宇文熠看她一眼,没说话,径直抱着她进了卧房,又将她放在床上。
云舒眉尖一皱,“我不睡,我还要办事呢。”
“你不睡,我就不睡。”他固执地站在床前。
云舒更加气笑了,拉拉他的袖子,“好好,你去洗把脸再来,我陪你一会儿。”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陪着睡?
“嗯。”宇文熠转身,果然认真洗脸去了。
再回来时,他已经去了发冠,退了外裳,身上带着些皂角的清香,往床上躺来。
云舒忙往里侧挪了挪,他也跟着挪了挪。
云舒再挪,他再挪。
云舒:“……”没法挪了,靠着墙了。
他跟云舒紧紧挨着一处,搂着她的腰身,放缓着呼吸,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闭了眼休息起来。
云舒扭头去看,他的眼眶一圈,布着些青色。
从济州回京城的路上,大多时间,都是她睡,他坐着,而且是整晚的坐着。只在白天时,他才小憩一会儿,连着几天的奔波回京后,又遇上了卢老爷子被扣宫中,他更是顾不上休息了。
再又是得知当年雍华太子妃头颅的来龙去脉,他更加的不睡了。
哪怕是个神仙,这般不要命的连着多日不睡,也是吃不消的。
接下来,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云舒不希望他在办重要事情时累倒,便不吵着他,由着他搂着,不敢动一分,连呼吸也放轻了些,以便让他好好的睡一会儿。
她不动,没一会儿,宇文熠果真睡得踏实了,渐渐地,呼吸也重了起来,他睡着了。
云舒昨晚睡了,她此时睡不着,再说了,她心中还记挂着薄太皇太妃的事情。
睡不着,她便看着窗外打发时间。
直到太阳光照亮屋子,贺兰在窗外闪了个身,她才轻轻拿开宇文熠的胳膊,爬下床,穿好鞋子来到屋外。
贺兰不敢一直站在窗户下,怕惊动宇文熠。
此时,她站在院子门口处。
看到云舒走出屋子来,她又走到外面去了。
云舒跟着走到院外,“现在几时了?”
“王爷睡着了?”贺兰小声问道。
“嗯。”
“那好,我可以放心说话了。”贺兰松口气,拍拍胸口这才小声说道,“这会是辰时末刻。对了,姑娘,卢五公子好像是出事了。”
“什么?”云舒惊得睁大双眼,节骨眼上,卢明轩出事?那个混小子,给她添乱?“怎么回事?”她眯着眼低声问道。
“不清楚,刚才有人来找卢老爷子,我悄悄偷听到了几句话,说是五公子遇到了麻烦,具体什么事,不知道。但看老爷子的神情十分的慌张,怕是事情不小。”
“你不查个清楚再回我?”云舒沉着脸,“谁传的话?快去问。”
“是一个小叫花子递给田管家的一张字条,字条上只写着几个字:卢明轩在我们手里,想他活命,安分守己。而且,字是用血写的。姑娘,这怎么查?叫花子递了字条,就跑掉了。再说了,姑娘,这种事情,对方会让咱们查到幕后黑手吗?”
“血写的字条?”云舒眯了下眼,会是谁?
“姑娘,会是谁下手手?”贺兰疑惑问道。
云舒摇摇头,“说不上来是谁。不过,卢明轩可是武状元,他的武功比不上高强,但一般的习武者,是打不过他的。再说了,他为人机警,不会轻易被人抓,我琢磨着,这其中还有文章,贺兰,这件事交与你去查,一有新情况,马上传我知晓。”
“好,我马上去。”贺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等会儿。”云舒喊着她,从一侧的树上招手喊来黑巧,“你把黑巧带着,它是只灵猫,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姑娘。”贺兰抱着黑巧,匆匆离去。
云舒看了眼宇文熠睡觉的屋子方向,脚步匆匆往卢老爷子的住处而来。
她问了些血色字条的事情,卢老爷子没有瞒她,同她说了,和贺兰说的,相差无二。
卢老爷子表面上,骂着卢明轩不省心,还讥讽着说,练练他的胆子也好,男子汉皮糙肉厚,哪怕被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眼神乱闪,唇角微微颤抖着,说明他的内心还是不安着。
云舒安抚着他,说已派贺兰去查看情况去了,不会有大问题,老爷子才没有太紧张,但免不了又是一通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