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二房夫妇亡故后,二房的那些古董呀,上好的家具呀,私藏好的好药材呀,全都被大房拿走了,二房姑娘要回自己的财产时,大房夫人当时还不想给呢,归还时也是东扣西扣的,只给了部分钱,家里的物件一件没还,全自己吞了。”
“啊啊啊,还有这等事?”
“有啊,我从阴山县来的啊。”
这下子,府门口俨然成了个戏台子,议论得热热闹闹。
殷府守门的人着了慌,不知怎么办才好。
殷云舒眸光微闪,开口说道,“大家不要乱猜测了,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大伯父大伯母对我很好呢,三姐姐罚丫头一定是丫头顶做错了事,她该罚。”说着,还朝秋露喝道,“你这死妮子,居然敢非议主子?跪下自掌两巴掌!”
秋露抿唇,倔强地打了自己两耳光。
殷云舒又道,“起来吧,回府去给三姐姐认个错!再敢顶撞她,我便不要你了。”
可殷云舒越是为殷昌盛夫妇和殷莺辩解,人们越不相信她的话,尤其是封家人越发怀疑。
因为每个人都清楚,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封继夫人回府后,越想越气,决定将彩礼数压下来。
“五万想都不要想,三万!爱嫁嫁,不嫁拉倒!这等恶名声之家,这等尖酸刻薄的女子,我们家花高价彩礼娶回来,不是叫人笑话么?五万彩礼娶的是贤良淑德的女子,不是殷三小姐那等敢同男人私会的货色!”
封显宏十分宠着这个继夫人,继夫人枕边风一吹,他没有反对。
次日,封家派媒人上殷家说了封继夫人的想法,将殷大夫人气得差点倒地。
她还指望靠彩礼发一笔横财呢,封家居然减少彩礼?
可到了这一步,亲事不谈也不成,她只好生生受着,咬牙同意。
经过秋露在殷府府门口的一哭诉,人们不仅议论起了殷莺,还连带着议论起了殷鹂。
说,有其妹,一定有其姐。都是一个娘生的,娘是那样,妹是那样,姐姐还能好到哪里去?
流言蜚语吹起来,跟风一样,眨眼便到了另一处。
吹进皇宫进了殷鹂的耳内,殷鹂气得直接砸了铜镜。
而这一切,全是殷云舒事先安排好的,她将秋露藏起来再在封家人离开时闹上府门,封家人一定会厌恶殷莺,继而影响到殷鹂的名声。
殷大夫人想算计她?她且先挖个坑,坑死殷大夫人!
就在殷大夫人骂封家的时候,殷云舒已骑马赶到了封府。
按着跟封伟辰说好的时间,今天,是她取密信的日子。
究竟是什么人,在指使封家杀司顾两家?她必须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