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鹂的话,让一直愁眉不展的殷大夫人,心情舒展了不少。
“至于莺儿……”殷鹂皱起了眉尖,“娘得好好管教着她,近段日子最好让她少抛头露面。”
“你妹妹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她只是性子活泼了些。”和每个宠最小孩子的母亲一样,殷大夫人就见不得任何一人说殷莺的坏话。她可以打骂殷莺,但旁人是一个字也说不得的。
那是她的心肝。
殷鹂比殷莺大了整整十四岁,小妹妹是什么性子,她心知肚明,也深知母亲溺爱小妹妹,怎么劝也是无用的,她只好说道,“娘三十来岁才生莺儿,多疼爱些,我能理解,但娘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殷大夫人一愣,“鹂儿……”
殷鹂眸光微沉,“她使性子,坏的不仅仅是她一人的名声,还会影响到旁人,娘怎么糊涂了?”
殷大夫人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丈夫殷昌盛的警告,脸色一变,忙说道,“哎呀,瞧瞧我怎么糊涂了?鹂儿放心,娘会好好管管莺儿的。”
她和大女儿又说了一会儿家常,满意地出了宫。
但殷鹂的心情,却更加不好了。
她满以为,娘家会为她着想,但她想错了,娘家在拖她的后腿。
“皇上这会子在哪儿呢?”殷鹂问着秦姑姑。她不希望宇文恒白天来这里看到她的伤脸,但也不希望宇文恒去见其他女人。
秦姑姑眼神闪了闪,抿唇不答。
“说,连你也瞒着我吗?”殷鹂气得怒道。
秦姑姑心中一叹,只得答道,“皇上一下早朝,就去了梁贵人那里。”
“什么?”殷鹂气得高声嚷道,“他怎么能……”她咬了咬牙,“那梁贱人,除了比本宫年轻,还有哪处比本宫强?”
她原以为宇文恒废除了顾云旖后,会独宠她一人,哪知马上有小国东瓯国修来国书愿和赵国修好,并送上一名美人。宇文恒为了表达两国交好的诚心,封那美人为梁贵人。
起初,那梁贵人也只是个摆设,宇文恒从不叫梁贵人侍寝。
但她的脸伤了后,宇文恒当晚就叫梁贵人侍寝了。
偏那梁贵人性子老实,她找不到错处处罚,一月下来,梁贵人在后宫的身份水涨船高。
秦姑姑看她一眼,不说话了,但心中却道,皇上过了年才三十岁,正是男子精力最旺时,皇后拒绝皇上看她的脸,皇上当然得找别的女人了。
殷鹂见秦姑姑默然不语,冷笑一声,“他嫌弃本宫的脸了?”
秦姑姑抿唇不答。
殷鹂怒得骂道,“该死的顾云旖,临死前居然玩了这一招,居然弄伤了本宫的脸!”害得她失了宠!当时她为什么不将砒霜的剂量下得重些呢?把顾云旖毒得瘫痪无力,顾云旖怎有力气害她?
顾云旖,死都死了还不让她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