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午,两位从安阳镇上接到报案过来的章、袁两位公安同志在竹溪村里结束了走访调查,一脸凝重地往村委办公室走。
两位公安同志昨晚没有住在村主任家里,而是选择在村委办公室里将就着过了一夜。回到暂宿的屋里,两位公安对着走访笔记商量了半天,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纵火的凶脸老太昨天被他们铐上手铐,暂时安置在他们隔壁的空屋子里。村主任特意让他儿子送了食水过来,可是凶脸老太还是一脸疯疯癫癫的,给她吃的喝的都扭身撞掉了,还差点把村主任儿子的手指给咬了。
村主任的儿子捂着手一脸后怕地赶忙离开了这个疯婆子待着的屋子里,想着看她那疯样的精神劲儿,一天不吃也死不了,真呼晦气地回家去了。
村委办公室在村子的中心,而秦家住在村东头,是去渡口乘船的必经方向。
两位公安同志收拾妥当后打算回镇上,年轻力壮的袁公安押着两手紧拷的凶脸老太,两人走出了村委办公室,刚好和赶来的办公室的村支书、村主任照了面。
“两位公安同志,这就要回镇上了吗?我们送送二位吧?”谢支书客气地说道。
“对,咱们村去渡口的路有些绕,我们给二位带个路,真是劳烦二位跑这一趟了,舟车劳顿辛苦了。”老主任也跟着寒暄了两句。
想着从渡口过来村子的一路上确实有不少弯弯绕绕的小道,两位公安同志也没拒绝,礼貌地向两位村领导道过谢,五人便一路往村西边走。
走到秦家被烧毁了一半多的房子外头时,年纪较大一些的公安章铁生给徒弟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微笑地转头朝身边的两位村领导说道:
“谢支书,安主任,我们这边怀疑发生过一起疑似流氓犯致人死亡的案子,还需要秦望荣同志和我们一道去趟镇上协助调查。您二位看是否方便带我去找一下秦望荣同志?”
谢支书和老主任一听公安同志这话,顿时脸色凝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棘手。
“公安同志,您看这纵火的老妇人样子不大正常,说的话颠三倒四的,极有可能是她自己凭空想像或者是谁教她这样说的,咱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呀,望荣这孩子是我看大的,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老实孩子,怎么会去凭白无故害人家好闺女呢?”
安主任只在心里转了几下念头,就果断地开口帮秦望荣说话。这要是大中午光天白日地让公安同志把秦家小子带走了,秦小子的一辈子说不定就真毁了!他一想到这就心急如焚,说话时都顾不上分寸了。
“安主任,您别着急,我们并没有给秦望荣同志定案,只是需要请他和我们一道回镇上协助提供一些信息。有些情况我们也需要回镇上核实一二。”
章公安并不在意竹溪村主任的话,孰是孰非他们更相信自己的调查实践判断,不会轻易采纳带有特定倾向性的证词。
见两位公安同志还是坚持要带秦望荣一起回镇上,谢支书和老主任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法子了。
谢支书抹了抹额头的汗,带着章公安去了魏家。
敲了魏家门,魏小虎他娘于桂芳一见是她表叔谢支书和两位来帮忙的公安同志,赶忙热情地要把人让进屋喝水落座。
谢支书一脸尴尬,不过没办法,有些话他不提前说的话,让公安同志来说有可能让局面变得更糟。他把于桂芳拉到一旁,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语气和她说道:“桂芳,去把秦家老三望荣叫到前院来,有点事想问问他。”
“好勒,稍等哈,我这就去喊人。”于桂芳也没多想,利索地就往后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