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姜婠脸上终于露出无语,对着陶氏道,
“竟然如此,那等父亲回来告诉父亲便是了,等他来定夺。”
“阿婠,你这不是要害死你弟弟吗?你父亲不会饶过他的。”
陶氏听到姜婠的话猛的拉着姜婠的手。
“阿婠,你对你弟弟不了解,你有空多跟他相处,阿毅是个好孩子。”
姜婠面无表情从陶氏手中抽出了手,
“母亲,这院子里的人都不是瞎的,你还真当祖母每日宿在佛堂里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这次向二的事不就是一个例子?她老人家的眼睛可堂亮着,姜毅做的事她会不知道?母亲好好想想吧。”
姜毅今年才不过七岁,如此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以后还不知道有多了不得?要是不管管,哥哥定然会被他拖累。
鲍嬷嬷急冲冲跑进来,却看到陶氏在一旁,急忙行了一个礼。
“夫人。”
“怎么了这是,急匆匆的。”
陶氏见鲍嬷嬷的脸色着急,开口问道。
“出事了,老爷负责的河水水患,丢了三千两白银。现在大理寺延尉陈大人带着少爷等人已经出发去了豫州。”
鲍嬷嬷不敢隐瞒,急忙把探听到的消息说给两人听。
“鲍嬷嬷是哪听说的?这事府里怎么没有点消息?”
陶氏猛的站了起来,眼里有着着急,急忙问道。
陶氏话音刚落,阿喜便领着气喘吁吁的管家进来。
管家对着座上的两人行了一礼。
“出事了,老爷负责的河水水患丢了三千两赈灾的银子。现下少爷已经跟着大理寺的人启程去了豫州。”
三千两银子,圣上一顶失职的帽子扣下去,这个时候也够父亲受的了。
“那些银子不是有当地官员负责入库的吗?怎么会丢了?”
“是入了库才丢失的,等到要用的时候,才发现先前运进去的银子是石灰做的。”
姜婠眯了眯眼,真的是祸不单行。
昨日大舅舅鲍子士把她叫到书房,跟她说起了前段时间贩卖私盐一事,这才知道姜家被魏坤给阴了,大司农何开明明面上是魏坤的走狗,实际上却是庞家放在魏坤身边的暗线。
贩卖私盐最大的头应该是魏坤,但查到最后,证据全都指向了何开明,最后连同着何开明手下两丞,都被抄了家。
魏坤利用这个由头,把庞家的人放在大司农司的官员拔了个一干二净,换上了一批新的面貌。
庞家布局了多年,不仅让何开明走到了大司农的位置上,而且还成了魏坤身边的近臣,可哥哥这一举动,毁了庞家的布局不说,还让大司农司落入了魏坤手中。
现下父亲负责的河水水患出了这样大的岔子,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毕竟那是救命的银子,便是草寇也不敢去碰,除了有人从中作梗姜婠不做他想,只是不知道这后头的人是魏坤还是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