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也参加春闱,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咱们就在这考试中再比一比高下吧。”
下人送景承煜出门时,沈沐清追了出去,看得沈云帆一愣。
沈沐清不满的直直盯着景承煜,“干嘛要送回来,是觉得我多事吗?”
景承煜温柔的看着她,摇摇头,“夭夭让我做的事,我会尽全力,但我不想在夭夭心目中留下能力不济,需要假手别人的印象。”
这是他在她面前的骄傲。
沈沐清呆住了,张了张嘴,方道,“我可从来没说过你能力不济。”
“这样最好。”景承煜笑着,“你肯信我,我信心百倍。”
说话间,抬起手去抚她飘乱的发丝,恰被沈云帆贴着窗子瞧见,当即冲出屋子,吼道,“你放手,敢碰我妹妹。”
沈沐清本在羞涩满足中,听到兄长着声后,惊的回头,看到兄长张牙舞爪着要冲过来,当即想也没想,便伸手拦在景承煜身前,瞪着他哥哥道,“不准你动他。”
沈远帆僵住了,看看妹妹那鼓起小脸的生气样,气焰矮了下去。
“我……我也没说要动他呀。
就在这时,管家赶过来传话,说夫人听闻震北侯过府,想留他用饭。
夏秋现在也想开了,既然景承煜承诺了弃武从文,她女儿又对他殊为上心,那她还不如成全他们。
况且放眼京城,真比景承煜更出色的儿郎,几乎没有。这样的人若错过了,以后打着灯笼也恐难再找到。
不等景承煜推辞,沈沐清已经欢喜的拉起他向饭堂跑去,全然忘却了身后还有个眼巴巴等着她安慰的哥哥。
入席后,沈沐清颇为殷勤的照顾着景承煜,不断给他布菜,也不管对方是否喜欢,反正都是她喜欢的。
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想让他一起享受。
沈云帆被妹妹冷落,气鼓鼓的看着景承煜面前堆得小山样高的饭碗。忽然撇撇嘴,“小子,别以为建了点军功,就能打我妹妹的主意。”
沈沐清白了他一眼,他闷着头只当没看见。
景承煜放下了筷子,笑的从容,“沈兄谬赞了,我从未自诩过建有军功,况且喜欢一个人看的是心诚与否,又岂是功名利禄可衡量?”
沈云帆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沈沐清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他生闷气,却又说不出现成的话反驳。
夏秋这时张口道,“侯爷说到心诚,可若是只有诚意,却不能给所爱之人带来安稳,又当如何?”
景承煜冲着夏秋的方向欠了欠身,道,“诚意到了,事事可解,若说仍无安稳,哪只能说仍是诚意欠奉。”
“好,侯爷的话老身记下了,但请莫忘今日之言。”
景承煜道,“沈伯母放心。”
因为沈远帆尚不知道沈沐清遇险一事,所以这话听的一头雾水,不免看看他娘,又看看景承煜,急着问,“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沈沐清趁机捏住一个大鸡腿塞进他口中,堵住了他的嘴,“娘说,吃饭。”
用过饭后,景承煜又稍作一刻,打算告辞。
出门,却又被沈远帆抱着胳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