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寂静的香怜院,只能听到虫儿鸟鸣声。
身材高挑,气质绝佳的柔美女人,怀里抱着一叠文件,工作上的事,老夫人一般不喜欢深夜打扰,可是没有办法,客户要求,她不敢怠慢,容恩进费氏时,是由老夫人钦点的,粗略算算,她已呆在老夫人身边六年。
这六年,在费氏,容恩没什么实权,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特助,但,费氏所有的员工都知道,看似小小特助,具有通天本令,因为,她只听命于老夫人,就连金玉希都不能差谴她做事。
容恩想着白天的事,那几个客户实在是太难缠了,缠着她要解约,那几个客户不是金玉希手上的,而是她亲自去签的合同……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根本不察身后有两抹黑影闪现。
黑影冲上来,捂住了她嘴的同时,手臂向她的后脑勺砍去。
容恩还未发出一点声音,身体摇了两下毅然晕厥,黑影将她抱上了楼,送到了一张宽大绵软的大床上,悄无声息转身离去。
再说小诊所里
雪亮的光束,将费南城挺拔的身躯,衬得更加高大,他面色也点不同寻常的白。
身体明明有异样,他选择了漠视。
他喝的比较少,相信能扛过去。
只是……
讳谟如深的眼神,扫向不远处半躺在床上,隐隐颤抖的女人身体。
透明雪亮的皮肤,明明一眼就能瞧见血管,店主居然连扎了几次,都未扎进去,楚千荨疼得直打哆嗦,费南城瞥了眼她裸露在外的脚趾头,莹白脚趾尖一下又一下蜷缩。
庸医
感受到他身上冷厉气息,店主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抖瑟着再也无法下针。
伸手夺过吊瓶,针头,蹲下身,执起女人纤细皓腕,再用腼伏消了毒,眼瞧着他就要一针扎下,店主惶恐惊喊,“先生,你有没学过医啊?”
没学过医,医死了人,他们可是要负全责的。
费南城置若未闻,专注着缓缓将针头扎下,许是太怕了关系,楚千荨居然条件反射地身体开始隐隐挣扎,自由的那只手,又开始在他身上摸索、探寻。
费南城手里拿着针,真怕那支细针扎到她其他地方。
“摁着她。”
话是对身后像根木头站着的店主说的。
店主无动于衷,不敢上前帮忙,怕出了事,他遭殃,店里也不会安宁,行医的就是这种现况,出不得丁点儿事,哪怕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都会喧染成滔天大事,他不想惹麻烦。
“我说,帮我摁着她。”
费南城慢悠悠转过脸,看向店主的目光多了几分沉郁,气息多了阴森。
店主怕事,如果麻烦事没出来之前,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麻烦,他就必须得解决眼前这个。
他一边上前,一边嚅嚅说,“先生,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不负责任,是你自己要给她扎的。”
店主制住了楚千荨乱动的手,还有半截身体。
费南城手里的针尖,对准那块藏青色麻利扎下,仅一下就扎准了,药水推送进去,店主愣了,这扎针水平,比专业护士更有专业水准。
见他有这本事,店主心态稍稍平和,心里暗忖,有这种扎针水平的人,应该对医学方面颇有研究,他甚至怀疑男人是个医生,只是,他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气息,以及,他俊郎如星面貌,是那样耀眼矜贵,外面嚣张停靠的豪车,这一切都在说明这个男人的身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少爷。
店主不怕出事了,偶尔还会给他说一两句话,但是,费南城除了必要的回答,譬如:
拿药水。
给她拿张毯子。
这枕头太硬了,换一个。
诸类关键性的话题外,其余的,不论店主如何搭话,男人都惜字如金。
凌晨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