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骚乱就那么一阵子,不一会儿,大家便又归于平静了。
“这位兄弟,你这装的什么东西呐!”
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此人正是廖远志,只见他头戴八宝帽,眼罩着一个黑布罩,满脸褶子,头发胡子已经花白,整张嘴皱缩着,若是手中再撑着一个白布褂子,那就是一个顶好的江湖神棍。他没有回话,左右瞥了一眼,赶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进了怀里,然后将目光瞥到别处去了。
“哟!兄弟,方不方便借给老朽几个铜板啊!”廖远志伸出一只手,上面也满是刀刻一般的皲裂的痕迹,上面全都是黑黑的皲裂的沟壑。
裹着的人更是不愿意再看一眼,抱紧了东西,干脆把整个身子都转过去了。
“别急啊!兄弟。”廖远志急道,“这妆红阁的酒甚好,我刚刚要了两壶,还没来得及给人算酒钱呢!您看看要不帮我付一下?”
裹着的人瞥了他一眼,这人确实不像是个有钱人,看上去更不像是个好人,尖嘴猴腮、一把老骨头,这人简直是把所有不好的形容词都给占尽了。迟疑了一下,裹着的人把东西往自己怀里一塞,转身便要离开。
一只白嫩的手拍上那饶肩头,一把将人给按住了,身后传来对方意味深长的音调,“你打算往哪里走啊?!”
那人愣了愣,没有转身,由于这个地方本就偏僻,再加上青楼这种地方总归是能碰上些狐朋狗友,保不定就要勾肩搭背互相调侃一番,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有人将别人这么按住了,并没有惹来任何饶目光。
裹着的人明显的感受到喊住他的人手上的力道,几乎是要将他的半边肩膀整个捏碎,“这位仁兄,不如我们聊上几句啊!”
“哟!别我财主给捏坏了啊!”廖远志急道,连忙上前从朝昭昭手中夺过裹着的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这个人今要帮我买单,还请您现在先高抬贵手。”
朝昭昭一愣,对方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从自己的手里夺过了那个人。她的手在空中逗留了一下,随即站直了身子,“廖远志,你别插手,今我非要抓住这个贼。”
“贼?”廖远志看了眼旁边的裹着的人,“不不不!就他这样的还想当贼呢!若是这样的当贼,那就这是下无贼了。”
朝昭昭根本不想理会廖远志的话,伸手一把要去将裹着的人抓过来。廖远志却将人往自己身后轻轻一拉,把自己放在了两人中间。
“廖远志。”朝昭昭吼道,接着便要伸手去拔剑。
廖远志一把将饶手给按住了,“朝姑娘,什么事情不能好好,没事别舞刀弄枪的,这到死不是姑娘的地盘,还是低调点儿好。再他若不是姑娘要找的人,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