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昕没有回答,与秦欢一并离开。柳儿心里不痛不快地将两人带到房间。
秦欢进了房,连忙把门窗关上,才敢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暴露身份冲出去呢!”
俞昕笑道:“这不没事了?”
秦欢凑到俞昕面前,“奇怪,为什么那个昭公子要帮我们?辛渝,你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啊?”
“不能。”
“啥?不能。那他干嘛救你,还说什么他的病会好,这不是很奇怪吗?”秦欢百思不得其解。
俞昕沉眸,幽幽道:“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自然是救不好的。”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俞昕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轻轻点了个头。
“不是吧?这么多年来,我只听过有人求生没有听过有人求死的?这天鹰帮真是奇怪。”秦欢想了想,“不对啊!辛渝,如果他早想死的话,怎么还会活到现在,这不合理啊?”
俞昕看她,道:“他是在用逼近死亡的痛苦折磨他自己。”
秦欢嘴巴张大,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辩道:“可是,可是真的有这么恐怖的人吗?万一,他把自己玩死了怎么办?”
不是她乌鸦嘴,是真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俞昕好笑地摇摇头,“他会医术,可能还是个高手。”
“什么?”秦欢嘴角抽了抽,“辛渝,你能不能一次说完,我可能受不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惊吓!”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这个名叫满园春色的地方就有一种很奇异的味道,到了后面我注意到在远处有一两片土地上种植着一些药材。还有,既然请了那么多的大夫,怎么会没有把他治好,除非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俞昕沉思道。
秦欢听了,点点头,“那么他最后说会好好的活是不是就是说他不会去死了?”
俞昕漫不经心道:“应该吧!”
秦欢一下子蹦了起来,俞昕被她吓了一跳。秦欢欢快地拍着手道:“太好了,他长得那么好看死了就太可惜了!”
俞昕黑脸,道:“我记住了。一定帮你把话原封不动告诉祁衡屿。”
秦欢顿住,是啊,还有祁衡屿!她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他了!
她有些恹恹地坐下,“辛渝,我想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个大老粗肯定还是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他想不想我?”秦欢的手指搅在一起,略带抱怨地说着。
俞昕看得好笑,又不知为何有些落寞,秦欢尚有可想可待之人,可她呢?
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多多少少总不免有些孤寂荒芜的感觉。
脑中李鹤轩的样子一闪而逝,她轻笑,不知道他的大理寺少卿做的怎么样了?
夜晚,整个高峰上都冰冷异常,连巡逻的人们都搓手跺脚,企图挽回一些温度。今天晚上没有明亮的月光也没有眨眼的星星,四处都是逼人的寂静,一切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树木在火把下的倒影明明灭灭,宛如夜晚的幽灵。
一阵风吹过,巡逻的人揉了揉眼睛,“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见一个人影飞过?”
他刚说完,头上被人狠敲了一下,“还不快走!什么人影,我看你是眼花了吧!”
“哦,哦,真奇怪。”他嘀咕了几句,还是离开了。
机营堂里一共有三个人,一个人坐在上首,另两个人分坐两旁。
坐在右侧的正是天鹰帮的三当家齐国平。坐在左侧的齐忠祥皱眉道:“三弟,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齐国平没有看他,淡淡道:“昭儿的病越来越严重,我给他找了些大夫。”
齐忠祥冷哼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他像个废人一样,你还去看他做什么?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齐国平猛然站起,怒道:“二哥,昭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这样对他?”
齐忠祥冷声道:“我怎么对他了?他想要个安静的地方,我就给他造了一处院子,他不想参与天鹰帮的事物,我也由着他。可是他有把我当父亲吗?五年来,他一步都不出来,甚至连见我一面也不愿意,他有把我当父亲吗?他如今弄得半死不活的,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齐国平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