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殿内。
“你这是做什么?”刚批阅完奏折,南宫皓月走到了崇德殿后殿准备就寝,正正看见水柔仪打点行李。
“陛下,奴已经无碍了,该搬回宫女所住了。”水柔仪福了福身,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用品。
“喔,朕知道了。”南宫皓月伸了个懒腰,自己动手宽衣解带。宫人端着一应物什伺候他洗漱完毕后,他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榻上。
一众宫人识趣,静悄悄地退出了大殿。
窗外,乌云低垂,一阵狂风猛起,橘红色的宫灯也随之跳跃着火苗,崇德殿内的滚雪细纱帐在风中乱舞,凌乱狂虐。
此情此情像极了那日在冷宫里看到的情景,水柔仪一阵惊惧,心头“砰砰”乱跳。
她扭过头见南宫皓月正睡的香甜,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又不好改口说宿在殿内,心下一阵煎熬。
突然,一阵电闪雷鸣划破天际,刺眼的光芒掠占了大半个寝殿。水柔仪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爬上龙榻,缩进南宫皓月的臂弯中。
“朕着人送你回去?”南宫皓月一本正经地说道,眼角却堆满嘲弄的笑意。
“南宫皓月,我今晚先宿在这里,明日再回去住。”水柔仪低声说道。
“噗嗤”南宫皓月忍不住笑出了声,将水柔仪整个人拥在怀中,“朕的龙榻岂是你想上就能上,想不上就不上的?”
水柔仪贝齿玉碎,脸上如火烧,她又气又恼,大力推开了南宫皓月。
“睡吧。”南宫皓月握住水柔仪挣扎的双手,贴着她的脸颊,安静地睡着了。
水柔仪见南宫皓月沉沉睡去,这才抬起右手食指在他的剑眉上轻柔抚摩。
只见他脸若刀雕,眉如漆刷,唇红齿白,如切如搓,如琢如磨,虽不怒而自威,即嗔视而有情。
“看够了?”这时,南宫皓月突然睁开星眸,含笑看着水柔仪。
“我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水柔仪慌忙收回手,蝶翼似的睫毛不断地扑闪。
“柔儿。”南宫皓月轻声低唤了一声,试探着
吴德喜探头探脑地进入内殿,捂嘴偷乐,复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御书房。
“殿下,陛下今晚有事,您请先回吧!”吴德喜冲盛朝镇北王上官鸿飞行了个礼,满脸堆笑道。
“既如此,小王先行告退。”上官鸿飞淡淡一笑,便起身往外走,刚走了没几步,他便转身问道,“那日在萤火虫下跳舞的女子可是昌皇陛下的妃嫔?”
“宫闱秘事,请恕老奴无可奉告。”吴德喜睨了上官鸿飞一眼,正色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