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安思勋朝君陌归拱手行礼:“王爷,是贱妇冒犯了您,小人如此处置,您可还满意?”
聂韶音目光流连,扫了安思勋一眼,眼里充满了鄙夷。
这就是她的未婚夫?
又是做贱她做妾,又是要赏给下人,又是发卖妓馆,如今,变成装猪笼沉塘了!
说他是渣渣都抬举了他!
她勾唇冷笑:“这位已经被我休了的前未婚夫,我贱不贱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你这个小人,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安二公子是安侯的儿子没错,按爵位的继承人却有安侯的大儿子继承,安思勋身上又无一官半职,故而在逸王面前,自然就是个“小人”了!
安思勋自称小人是谦辞,却被聂韶音故意歪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道:“自古以来只有男子休妻、没有女子休夫的说法,聂韶,这门婚事是皇上赐下的,由不得你说不!”
“是哦。”聂韶音勾唇,脸上绽开一朵假笑:“皇上赐婚,你安二公子一不上聂府接亲,二不开门迎新娘,还要将未入门庭的正妻贬为妾室,你问过皇上答不答应没有呢?”
安思勋脸色一僵。
“我知道你们安侯府的意思。”
聂韶音又道:“无非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去关心一个不能入朝的侯府公子是否遵旨成婚。只要你将我带进门,为妻还是为妾、为奴还是为婢,无非是多出一双筷子一碗饭多养一个人。只要聂府的人不吭声吃了闷亏,那如何对待我,就是你们安侯府说的算了,对吧?”
至于聂府……
自然是不会理会她的!
母亲太弱,常年只有被欺负的份,有心无力。长姐在宫中本来就过得艰难,求旨赐婚已经是太过出风头了,也顾不上已经出嫁了的妹妹!
不得不说,安侯府打得一把好算盘!
既不抗旨,又解决了一个麻烦!
“你……”安思勋僵硬着唇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开骂:“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贱妇!来人,给我抓住她!”
聂韶音心下一紧,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君陌归能帮她最好,若是不能,她也要想好往哪儿跑!
安侯府的侍卫冲上来了,围在了外面没敢动手。毕竟顾忌着聂韶音站在君陌归的身旁,逸王不动,他们哪儿敢造次?
见君陌归没反应,安思勋作揖询问:“王爷,您的意思是……”
聂韶音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