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恕陌尘不能泄露主子的行踪。”陌尘脸上虽然松动了,可依然坚持道。
“陌尘,你立刻马上传信给主子,这事儿,还由不得你来替主子做决定。”春陵说罢,便拎起了哭红了双眼的粉果,直接往揽月阁去了。
揽月阁中,春陵到的时候,整个摄政王府的府医几乎齐聚了,可床榻上的那个人儿却苍白得可怕。
“粉果,御医呢?你不是请御医了吗?为何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张嬷嬷如炬的目光都能把粉果烧着了。
“嬷嬷,我没用,我没见到王爷......”说罢,粉果双膝重重地跪在了边缘的面前。
见状,春陵终是不忍心,安慰道:“陌尘肯定会找到王爷的。王院首肯定会来的。”
“会来,那什么时候才回来?”张嬷嬷无力地看着夜幕已经慢慢降临,而院外却还是毫无动静。
与此同时,后院四个阁子的女人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我倒想看看,这女人,可否还有好运?”叶轻烟嘴角挂着轻视的笑意,还是一如既往优雅地煮着她的茶,自顾自地与橙儿说道。
“听说王妃快要死了?”李芳叶的语气是莫名的紧张。
“那王妃也是个苦命的。”吴紫玉倒是有些悲天悯人。
“她死了不正好......”唯有安茵瑛一副光明正大地幸灾乐祸。
四个女人,四个截然不同的态度,都忐忑地等着揽月阁最终的“好”消息传来。
谁都知道,王爷若是不在这王府,便是大罗神仙也寻不着他的,那府中便无人能请得来王院首了。
戌时一刻、两刻、三刻.....张嬷嬷绝望地看着眼前一点一点地褪尽血色的王妃,不仅悲从中来,一边抹着泪,一边默念祈祷着。
终于,当张嬷嬷看着王爷把一个气呼呼的老头丢在揽月阁的时候,她一颗提着的心方安定了下来。
“王老头,需要我把你扔进去吗?”慕容景对着眼前老态龙钟的老人道。
王院首拍了拍被慕容景摔得生疼的屁股,也不敢吭声,用尽了老力便往揽月阁冲,生怕慕容景真的再扔他一次。
只见王院首为边缘把过脉后,整个眉毛都皱到了一块。
“说话。”慕容景此刻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
“殿下,这王妃不大好,怕是中毒了。”听闻王院首的话,揽月阁的一众人都深呼吸了一下,面面相觑,这是中毒?
“何毒?”
“逍遥散.....”王院首艰难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逍遥散是用河豚汁加夹竹桃汁混合制成,若每日以极少的分量加在饮食中,就连银针也是探不出来的。
只是这逍遥有着致命的神经毒素,体内只要累积多些,人便会逐渐焦躁无力,脑力消退,最后死于神经错乱,因此,中了逍遥散的人往往被大夫错认定为郁结而终。
“我要你,救她。”慕容景直接抛下了一句话。
“殿下,请恕臣无能,这逍遥散,无解。”
“那你们,便为王妃陪葬吧。”慕容景冷冷地看了王院首与众府医,说出来的话都像围了一层冰一般,冷得让人发颤。
他收到陌白的飞鹰传书时,他正在三十里开外的暗阁据点中商议着重要的事情。
他就这样丢下了一大片暗阁的高层与贵客,全程提着轻功便赶回来,还要顺道去了皇宫提了王老头。
可现下,这王老头告诉他,他的功夫白做了?他如何能甘心。或许是说,他如何甘心她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身边。
“王爷饶命......”一大波的人开始跪地求饶。
而在此时,王院首却淡定地说:“还有一个法子可解王妃身上的毒。”
“你方才不是说无解?”慕容景滔天的怒意都快要把王院首身上给穿几个洞了。
“下官这不是想看看王爷这救人的诚意嘛,下官可不想因此,搭上老臣的身家性命。”
“那还废话,救人。”
“这个,还请恕下官救不了。不过,殿下能救王妃,只是不知道殿下可否愿意。”说完,王院首对着一众人说道:“王爷可否让他们先下去。”
“都下去吧。”
“现在可以说了?希望你的答案能保住你的身家性命。”看着最后一个人都离开了这揽月阁,慕容景冷冷地说道。
“是,殿下。”“这逍遥散的毒素最主要藏于女子的天葵之中,若有男子与王妃同房,便能把这毒素引至男子身上,王妃便可得救了。”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给本王的王妃找个男子?”慕容景此刻的双眸暗沉得如全年寒潭的潭底一般。
“这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闻言,慕容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愫,但还是不露声色地听王院首把话说完。
“世人皆知,这大燕至高的武功,南有慕容,北有尘熙。若是王爷接收了王妃身上的毒素,便可用内功将其逼出便可,只是,多久能恢复王爷的功力,这便要看王爷的内功如何了。”
“只是,如果王爷不愿,这大燕还有一人能就她,北越王,文尘熙。”
闻言,慕容景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了,把王院首一拎,丢在了床榻旁,道:“把她给我弄醒。”
“是,可下官只能让王妃醒来两个时辰,若是这两个时辰内,毒素不解,王妃可就,永远睡过去了。”
“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