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从寺庙往这里的路较为难走,若是步行,恐怕赶不及看日出了,所以.....得罪了。”文尘熙缓缓地放开了放在边缘腰肢上的大手。
相比文尘熙的不淡定,边缘此刻可是淡定多了,她毫无芥蒂地道:“表哥,你太厉害了,这比坐过山车要痛快啊。”
文尘熙看着边缘兴奋的小模样,一个心安定了下来,也默默地跳动了起来。
只是她嘴中那“缆车”“过山车”的又是些什么啊,难道是他孤陋寡闻?看来他还是得多下苦力功夫,可不能让她觉得他只是一介武夫。
这时,灰蒙的天空渐渐变白,然后变红,紧接着,天边的云朵频频涌动,一团团又大又浓的云雾形成了云海,光照其间,红云顿成彩霞,上下翻滚,闪烁变化,然后,日照而出,绚丽如画。
与此同时,坐在禅房屋顶上的慕容景也在看着那一团绚丽的红日......
红日的光线不分先后地照在了山顶上赏日的人身上,教他们都镀上了一道金光。
如果说这宝林寺是凤鸣山的灵魂的话,那么这震撼人心的日出过程便是凤鸣山的神韵了,只有叫看过它的人方知道凤鸣山的独一无二。
那轮红日已经徐徐升上了空中,慕容景也冷眼看着从那处高地飞身而回的两人,晨光照在她的脸上,让人别不开眼睛。
转而,慕容景的目光又死死地锁在了锢在边缘腰上的大手,然后看着那女人在文尘熙的怀中笑靥如花。
边缘与文尘熙回到宝林寺的时候,寺中的僧侣也陆续忙碌了起来,见到文尘熙二人时,都朝他们行了礼。
到了雪海堂的时候,文尘熙终于吐出了一句:“缘缘,我一定会让玄空大师见你的。”
“表哥就不问问我为何这般执着去见玄空大师?”边缘不由得问。
“只要是缘缘不想说的,子轩必定不会问;只要是缘缘想做的,子轩必当竭尽所能助你。”文尘熙此刻也不再表哥自称了,而是说了自己的表字。
“表哥这说得严重了,这个世界但凡是事儿,就有解决方法的,所以我也不杞人忧天,船到桥头自然直了。”边缘看了一同日出之后,心情好了许多,脸上都挂着了笑意。
见状,文尘熙也受其感染,又觉得手上还残留着方才女子的余香,直至回到雪堂的厢房时,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意。
文尘熙的异常让四喜也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他家主人出门前还是黑着一张脸的,怎么出门一趟就变......变傻了???
“四喜,把手上的事务都安排一下,我还得在这宝林寺住上好些日子。”文尘熙的脸上都洋溢着春意。
“可是......”
“还磨蹭什么???”
“可是主子,下个月大齐太子会到访北越,再过两日我们便要起身回北越了,加之我们在这皇都待的日子也久了些。”四喜还想说,主子大过年的不回北越,而留在这里,实在也是于理不合了。
闻言,文尘熙的脸沉了下去,道:“这事我知道了。”
文尘熙说完,便迈开流星大步走了出去。
“主子,该用早膳了,你这是要去哪?”四喜的话一出,便立即觉得不妥,主子的事何时是他能多嘴的。
文尘熙听闻了四喜的话后,虽然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可四喜都能听到他语气中的欢愉:“我要下山给你们家小姐采办些物品。”
四喜闻言,便紧步跟上了文尘熙,只见文尘熙回头看了一眼四喜,不耐烦地道:“你跟来做甚,你守在寺里,保护好小姐便是。”
“可是......”
“可是什么,快去啊,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了。”
“是。”四喜有些不情愿道。
可文尘熙却丝毫看不见四喜眼中的担忧,径自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