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紫玉与安茵瑛退下后,绿衣与粉果二人便在边缘的面前絮絮叨叨了起来。
“你说,王妃都入府快一个月了,也没见她们来探望,这不,就王妃掌了中馈便巴巴地上赶着探望了。”粉果说道。
“可不是,就连我也看不过了。”绿衣附和道。
“祸往往是从口出的,王妃如今府中根基浅,我们做下人的万万得谨慎些,莫要连累了王妃,安侍妾与吴侍妾再怎么样,她们也是王爷的人,论不到我们做奴才的多嘴。”张麼麽的声音在两人的后面沉沉地响了起来。
“张麼麽,您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的,可吓死我了。”粉果见是张麼麽后松了口气。
“如果今日听到的人不是我这婆子,怕是你这两个嚼舌根的丫头也要小惩戒一番了。”
“多得麼麽提点,我们记住了。”
绿衣素来是个沉稳的,听了张麼麽的话后马上意识自己错了。
“麼麽可别吓她们了,她们无非也是心疼我罢了,她们若说真有错,我觉得那便是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不够警戒,让麼麽听了去。”
边缘反而对绿衣与粉果的话表示赞同,她可不想自己身边的人连真话也不敢说。
“王妃素爱惯着她们,如今她们都跟王妃一样,个个都是古灵精怪的。”
张麼麽虽是抱怨着,可语气中却有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麼麽还不是一样,惯爱宠着我们。”边缘乖巧地说道。
“对了,最近怎都不见红叶的影子。”边缘随口问道。
张麼麽与绿衣揽月阁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对内,也就是负责边缘的贴身事宜,而红叶与郑麼麽则是负责对外的事务多些,所以张麼麽倒是对红叶最近的行踪也不甚了解。
“婆子也不清楚,小姐可是寻红叶有事儿。”张麼麽答道。
“没事,就随口问了一嘴,若是见到红叶,也叮嘱她一下,再忙也要顾及些身子。”
“是,小姐。”
绿衣与粉果听完边缘的话后,都感动得不行不行的,虽然这话不是对她俩说的,可主子如此爱护下面的人,让她们觉得何其幸运,能跟着小姐这样的好主子。
边缘接掌了王府的中馈后,发现真的是忙得一塌糊涂,而慕容景也没再踏进过揽月阁,除了偶尔边缘手上的事务实在拿不定主意时,才去清晖楼寻他。
可边缘去了十次清晖阁,能见到慕容景的面儿也不过两次。彼此都是商讨一下事务,便各自忙去了,倒显得各自都挺安好的。
因为年关将近,边缘这个王妃不仅要忙府中的日常事务,更要忙着对阅库房的财物清点数据,忙着年关收礼的钦点还有回礼名单的拟定......
“若不是最近感受到许多人明里或暗里的嫉妒,我还以为这慕容景让我掌中馈是在变相惩罚我了。”
边缘把手中的礼单一放,她最近看这些密密麻麻的的文字都看到想吐了,她实在想不到操持一个王府是这般的艰难。
虽然她身边有张麼麽、郑麼麽两个得力助手,还有个李怀仁也相当配合,可她也实在是忙到脚都不着地了,就连夜晚入梦的都是这些繁杂的事务。
“王妃可不要再乱说话了,传到王爷耳中可不好,我们知道小姐为人的,道是小姐为人率直,可不知道小姐为人的还道是小姐对王爷有意见呢。”
红叶一边说着话,一边为边缘的案几上的茶杯添了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