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边缘苦闷不已的时候,臻逸在六座楼下,背对着边缘的柱子下缓缓走了出来。
他一手拿着通知书,然后一脸欠揍地道:“从楼上下来的速度还蛮快的。”
边缘闻言,回头一看,入眼的便是臻逸那欠揍的表情,“果然是你捡了我的通知书。”
“果然?看来边缘同学对臻逸的印象还是挺深的。”臻逸说完,还故意地挥了挥手中的通知书。
边缘见状,急步上前,欲抢回臻逸手中的通知书,可臻逸快一米九的个子,边缘那一米六八的个子却是够不着臻逸那挥高着的手,更别说是拿下通知书了。
就这样折腾了几个来回,边缘竟脚一崴,扑在了臻逸的身上。
顿时,边缘白皙的脸上浮上了红晕,而臻逸见状,方才的斗志也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软了下来,他把通知书给到边缘,道:“给你了,对不起。”
边缘拿到了通知书,对着臻逸翻了个白眼,道:“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以后别再让我碰上瘟神就得。”
臻逸听完,一怔,转而大笑道:“边缘,我记住你了。”
边缘拿到了通知书,不愿再与臻逸多说,便起步望宿舍楼的楼梯走去了,临走前她对着臻逸恨恨地道:“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臻逸一边看着边缘离去的身影一边大声嘀咕道:“再见,一定会再见的,边缘”
而一边走上楼梯的边缘只一脸郁闷地想道:“Is really a bad day。”
接下来的一日、两日、甚至一个月臻逸都早早地买了早餐到宿舍楼下等着边缘,粘着边缘一道上课。
而在这一个月下来,边缘也算是跟厚脸皮的臻逸熟识了,臻逸有个外号叫“格里顿”王子,人长得俊朗,家里又是Z市的首富,自然许多女孩子争夺的对象,在这个月里,她受到多少女生莫名的冷遇就知道臻逸有多受欢迎了。
其实也难怪其他女生对边缘有敌意,实在是臻逸家世太好,对边缘又好,堂堂一个“格里顿”王子,天天变着花样给边缘带来一大束玫瑰花,还带上了早餐,就连上课都形影不离,让旁的人即使有法术也使不出来了。
就这样,边缘担着臻逸的挂名女友三年后,终于在臻逸盛大的表白阵仗中投降了,当了臻逸的真女友。
话说臻逸的那场表白在A大当时真是轰动,史无前例的盛大与浪漫,让当时许多A大的学子都知道了臻逸与边缘这段童话故事。
可越是多人记住便越让此刻的边缘觉得痛心,她与臻逸相识五年,相恋两年,期间,他们有着许多共同美好的回忆,她一度认为她便是现实中的灰姑娘了。
可这个现实现在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臻逸的话语如昨日般还历历在目,他说:“边缘,我爸能给你的我不能,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仰仗于我爸,他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你嫁与他,也是这Z市的贵夫人了,你就可以拥有很多东西,不用再天天为着钱的事而愁了,我看着就心疼。”臻逸小心翼翼地哄道。
“嫁给我爸,我不会让我爸碰你的,等你妈的病好了,你跟我爸离婚,我就带你走,好吗?”臻逸一次次地哄着她。
臻国强今年都四十好几了,边缘内心不是没挣扎过,可母亲在面对着死亡,她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她在对臻逸感到失望的同时,没有对他的提议表示同意或抗议。
就这样,臻逸与臻国强便默认了她同意,她也只恶心地看着臻国强开始欣喜地唤她“宝贝儿”,然后淡漠地看着臻逸在为她与他的父亲筹备婚礼。
臻逸把她与他父亲的婚房布置在这格里顿酒店的顶楼上,她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好极了,至于哪里好,便只有她知道了。
今日,她便被臻逸“安顿”进了这房间中,甚至连钥匙也没给她。
那时,她还曾幻想过明日的新郎会不会是臻逸呢,而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不过是臻逸要给她一个惊后之喜。
可方才臻国强来过一遭,把她最后的一点点幻想也弄碎了。他一开门进来,就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可在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恶心。
许是明日大婚了,与边缘独处的臻国强发起了兽性,竟肆无忌惮起来,欲把她强办了,臻国强本就长得高壮,娇小的她被扑过来的他箍得死死的,然后被抵在他的身下,她拼了命的反抗着,也只能无力地感受到衣服被粗暴地撕扯下来,然后感受到他那硬硬的一根东西无情顶着她的身体。
此刻的边缘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般,对上臻国强便是不管不顾的一番撕、咬、抓、打,还咧着嘴大骂:“滚,要不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臻国强看着发了疯似的边缘,饶是再高大强壮,手臂与脸上还是给边缘挠出了深深的爪印。
他无奈地看着边缘,那清丽的小脸上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色。他终是在最后一刻停住了,还怜惜地对边缘道:“宝贝,别这样,我心疼。”
“滚……”边缘见臻国强从她的身上离开了,缩到了角落里,歇斯底里地喊道。
臻国强望了一眼困兽般的边缘,没再说什么,终还是走了。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而边缘便像送走了一尊瘟神一般,更加麻木地走向了电脑,在键盘上敲打着。
在边缘把在最后一封邮件下按了定时发送键后,便“啪”的一声,关上了手提电脑。
她沉静地换上整齐的衣服,然后推开房间里的那扇小小的安全窗,搬来一张真皮凳子,然后探身出去,纵身一跃。
在边缘急速下降,身体着地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只通体黝黑的猫,眼睛是宝红色的猫,它的眼里发着红光,深不见底。
不过瞬间,边缘也不知道她是迷失在了猫的眼睛里,还是命断黄泉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