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道:“前天晚上,我睡到半夜,突然感觉饿了,让丫鬟绿腰去厨房给我拿点吃的,结果她跑回来跟我说,她在去厨房的小路上,看到丽姨娘和一个男人在树林后行那苟且之事。”
她说着,见大家都在认真听着,便接着说了下去:“我听到后很惊讶,想告诉二爷和母亲,但是又觉得捉奸得捉双,不然只凭我的一面之词,母亲和二爷未必会信我,于是就让绿腰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和丽姨娘偷情的那个男人正是账房的王管事。”
沈如月说完后,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所有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都在思索着沈如月话里的可信程度。
过了一会儿,曲然打破了安静,问道:“母亲,您说丽姨娘和王管事在晚上偷情,被你的丫鬟给撞见了,可既然是晚上,王管事一个外男又如何能进来被锁着的后院呢?”
沈如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王管事偷了钥匙,也可能是撬了锁,还有可能是给了管钥匙那人好处,让对方不惜冒着风险给王管事开锁。”
“弟妹说的有道理。”沈如月一说完,昌平伯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附和,一副巴不得丽姨娘红杏出墙是真的的样子。
当然,她会这样可不是因为和丽姨娘有仇,只是想看曲相丞的笑话罢了,曲家大房和二房向来面和心不和。
“母亲,二爷,我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冤枉丽姨娘。”沈如月又开口道,声音里带着哀戚,“我刚开始也很不敢相信,也怕二爷听了难受,不敢把这事说出来,可这种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我不可能一直瞒着,更不能坐视二爷做那冤大头,替别人养孩子。”
“什么?”此话一出,曲相丞再次震惊。
其他人也都不太敢相信的看过来。
沈如月叹了口气,故作哀伤道:“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爷的,这是我那丫鬟亲耳听到的。”
她说着,像是难启齿似的,唤了身旁的绿腰一声,道:“绿腰,具体的事情你来说。”
“是,夫人。”
绿腰恭敬的应了一声,从沈如月身后走出来,对众人行了礼,顶着众人的视线压力开始说了,声音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有些结巴。
她说完后,沈如月接着她的话说了点自己的猜测的看法。
听完后,所有人的沉默了,曲相丞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死。
良久之后,曲老夫人说道:“老二,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好好查一查的好。”
“祖母说的是,确实应该好好查一查,如果真相是假,也能还丽姨娘一个清白。”曲然接话道。
闻言,沈如月不乐意了,道:“然姐儿,你这是在怀疑我污蔑丽姨娘?”
曲然摇头,笑的得体:“母亲不要误会,我只是不相信丽姨娘会背叛父亲罢了,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沈如月皱着眉头看她一眼,没再与她辩解,扭头对曲相丞说道:“二爷,是真是假,只需要请个信得过的大夫替丽姨娘把脉,看看她的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怀了多久,就知道了。”
曲相丞没有吭声,看样子是在思索。
曲老夫人替他做了决定,道:“就按如月说的办,来人,去请丽姨娘过来。”
话音刚落,却见曲相丞摇了摇头,说道:“母亲,且慢。”
稍微一停顿,他接着道:“先不要请丽姨娘过来,若此事只是误会,我就这么怀疑了丽姨娘,岂不是让她心寒?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我怕会动了胎气,那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