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让绿腰密切关注丽姨娘的动向,并小心调查一二。
绿腰听命,之后发现丽姨娘和二房这边的一个姓王的管事走的很近。
那管事三十来岁,管着账房的事情,因为沈如月嫁进来之前,是由丽姨娘管着二房的大小事宜的,丽姨娘经常有事情需要交待王管事,所以来往的比较密切,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沈如月嫁进来后,由她接管二房的事情,丽姨娘和王管事就没怎么见面了。
但那只是表象,绿腰发现丽姨娘和王管事私下里还是会有联系,两人有时候在院子里碰到了,眼神相遇时,更是有着隐蔽的情愫。
绿腰把事情告诉沈如月后,沈如月了然道:“如此看来,那个奸夫就是王管事了。”
只是,丽姨娘住在后院,王管事是外男,住在前院,晚上前院和后院之间隔着的门的会被锁上,这王管事竟然能半夜进来后院,莫不是偷了钥匙?亦或者撬了锁?再多想一点,甚至不能排除管钥匙的那人是知情者,正是他把钥匙给王管事的。
沈如月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里面的牵扯的绝不止丽姨娘和王管事,不禁心情复杂。
这时,绿腰告诉她:“夫人,奴婢听说,那王管事和二姑娘很是亲近,是当年二姑娘的生母嫁进昌平伯府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人。”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沈如月大惊,随即大喜。
绿腰说:“是真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不是秘密,奴婢也是和别的丫鬟们聊天时,听她们说的。”
“竟然是这样!”沈如月忍不住拍了下手,脸色激动的发红,声音更是包含喜悦,“这样在二爷看来,曲然是知情者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绿腰问道:“夫人,您准备怎么做?”
沈如月道:“我会想办法弄来丽姨娘和王管事写过的账本,模仿他们的笔迹写一些能证明他们有苟且的书信,到时候在里面提到曲然,就说她无意间发现了此事,却选择为他们保密。”
绿腰愣了下,佩服道:“夫人足智多谋。”
沈如月笑的恶毒,“只要一调查,就会发现丽姨娘肚子里的孽种已经两个月了,到时候她偷情的事情板上钉钉,谁还会去计较那些信是真是假?”
“夫人英明。”绿腰附和着开口,拍沈如月的马屁,又道,“如此一来,说二姑娘不是知情者,都让人你很难相信。”
沈如月哈哈大笑,心情十分畅快。
等笑够了,她才接着说道:“我把信写好后,你趁王管事不注意时,偷偷放进他房间里记住,不要任何人看见。”
“是,奴婢明白。”绿腰点头答应。
沈如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迫不及待的想看丽姨娘倒霉,说做就做,当下就出门找丽姨娘和王管事写过的账本去了。
账本并不难找,沈如月没让任何人发现,悄悄的去账房拿回了两本已经不用的账本,回来后亲自模仿丽姨娘和王管事的笔迹写了几封信,写完后交给了绿腰。
作为下人,绿腰在昌平伯府里也有自己的交际圈,自由办法把王管事从屋子里叫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去,把书信藏在不显眼的地方。
这一切都完成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沈如月立马动身去找了曲相丞。
此时,曲相丞正在曲老夫人的松鹤院,曲然、曲靖安、曲蕊,以及昌平伯和昌平伯夫人都在,他们都在品尝曲然新做的点心。
沈如月进来后,看到这么多人,有些怔愣。
曲然笑着说道:“母亲也来了?真巧,我刚准备叫丫鬟去请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