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杏儿,曲然坐在窗边赏花,故意没有给挨了耳光的那半张脸上药。
曲相丞听了曲然的话,势必会有所怀疑,前来找曲然。
果然,曲然等了一会儿,曲相丞就来了,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曲然的名字。
曲然转过脸看他,露出有着红指印的侧脸,双眉微颦,眸中含着泪光,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
曲相丞一窒,视线闪烁了一下,而后问:“然姐儿,你之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曲然道:“我父亲,已经说的很清楚,沈莹莹在说谎,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顿了顿,她咬了咬唇,委屈的问曲相丞:“明明我才是父亲的女儿,可为何父亲偏偏不信我,要去信别人?”
曲相丞无言以对。
“父亲,沈莹莹糟此大难,我也很是同情,可不能因为她可怜,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啊,我何其无辜?”曲然掩面哭泣,“先前我跌下山崖,身上多处被擦伤,心里十分恐惧,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父亲责难,真的很难过!”
闻言,曲相丞难得的有些内疚,忙让人叫了大夫来给曲然处理伤口。
上了药后,曲然接着说:“父亲,沈莹莹想要娘留给我的嫁妆,绝对不行,那是娘的遗物,更承载着娘对我的爱。”
提到亡妻,曲相丞怔忪了片刻,神色变得柔和。
是啊,他怎么忘了,那嫁妆可是亡妻留下来的,是亡妻的钱,跟沈家有什么关系?怎么能给沈莹莹一个外人?要是亡妻泉下有知,岂能安息?
曲相丞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
真相到底如何,只有沈莹莹和曲然知道,可他却只信了沈莹莹和沈如月的一面之词,单方面的认定是曲然说谎,真是不应该。
曲相丞拍拍曲然的手,说:“然姐儿儿,这次是父亲冲动了,你放心,父亲绝不会让人拿走你的嫁妆。”
曲然大喜过望,忙道谢。
曲相丞又说:“只是,你母亲她”
不用他说,曲然就知道他的意思,顺着开口:“我明白,母亲那么善良,不是贪婪之人,肯定是被沈莹莹蒙骗了。”
曲相丞满意的点头:“你明白就好。”
曲然心里冷笑,曲相丞还是不愿意怀疑沈如月,只判定了沈莹莹居心不良。
罢了罢了,想一下子扳倒沈如月确实不现实,以后有的是机会。
正说着,曲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来请曲然和曲相丞过去一趟,两人便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沈如月也在,正和曲老夫人哭诉着。
曲老夫人一见到曲然,就拿起手边的一个橘子砸了过去,骂道:“你害得你莹莹表妹差点死去,你怎么跟沈家交代?”
曲然灵巧的躲避过去,淡淡道:“我知道祖母很难过,可还是要说一句,那不是我的错。”
“你还敢狡辩!”又是一个橘子砸了过来。
曲然再次躲开,按照之前的说辞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曲老夫人和沈如月还是一口咬定沈莹莹就是为了保护曲然才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