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景先生,童笑颜是原本给您做钟点工的童云的女儿,童云今天生病怕耽误工作,所以擅自让她女儿来顶班,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们深感抱歉!”家政公司张主任顶着一头冷汗卑躬屈膝的赔礼。
景薄修只是冷眼看着童笑颜,身边的女助理文怡替他答话,气势高傲的训斥道:“张主任,方才我们这位权威的古玩鉴定专家已经鉴定过了,你也听到了,这只被你员工女儿摔碎的花瓶确实是康熙年珍品,这里,还有我们总裁上个月义拍到这件宝物的证明。张主任觉得,你一句深感抱歉,值三百二十万吗?”
“这……是是,我知道是我们疏于对员工的管理,不该让员工擅自做主找家属代班,但是……但是毕竟花瓶,不是我们员工亲手打碎的……”张主任弱弱的,小心翼翼的试图推卸责任。
童笑颜看到了张主任对她一个劲儿投来怨怪的目光,她捏紧手指,紧咬着唇瓣,事已至此,她已经不能再质疑那只被她摔碎的花瓶的价值了,想到身为家政公司直接员工的母亲,她不敢想象母亲如果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承受不起的倒下去。
想到这,她心一横,迈前一步,担当道:“景先生,一人做事一人当,花瓶是我摔碎的,请你不要究责其他任何人!”
一直沉默的景薄修,就等着她这句话了,满意的勾勒唇角,朝站在身后的文怡摆了下手,文怡会意他的意思,上前把家政公司的张主任和古玩鉴定专家一起请了出去。
转眼,偌大的别墅里,又剩下童笑颜和景薄修二人。
景薄修起身,挺拔的英姿将童笑颜纤薄的身影笼罩,长指挑起她的下颚,目光和言语一样的犀利灼灼,“那你倒是说说,要拿什么,赔偿我这几百万的损失?身体吗?”
童笑颜皓眸一震,听到这男人露骨的言语,她瞪着景薄修的目光里尽量克制着愤慨,怪只怪自己方才一时冲动酿下这番残局,现在只能认栽,她咬了咬唇,隐忍的道:“总之我愿意承担应该承担的赔偿责任,但第一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第二,不能超越我的底线!也就是,你所谓的……身体。”
“哦?”景薄修越发有兴致了,唇畔勾起弧度,俊容凑近童笑颜清秀隐忍的脸庞,压低声音危险的提醒:“童小姐,你要搞清楚,过错方是你,可是没权利跟我一一列举条件的!除非,你想坐牢……”
“那就送我坐牢好了!”童笑颜毫不犹豫的扬声道,有几分赌气的意味,但事已至此,她突然觉得有些话也该说的清楚一些了,愤愤的瞪着景薄修,据理力争:
“景先生,你说过错方是我,是因为我摔碎了你价值不菲的花瓶,可是我为什么要摔你的花瓶?是因为你无礼在先,昨晚夺了我的…初吻,还想要对我做出更龌蹉的行为。”
话到此,童笑颜面浮羞耻,对一个矜持保守干净的女孩来说,主动提及昨晚的事,是一种屈辱,然而景薄修却默默捕捉到她提及的“初吻”两个字,唇边隐隐牵过一丝满意的弧度。
童笑颜气愤的继续说下去:“本来我已经自认倒霉了,昨晚的事情只当是撞了鬼,可没想到今天又再遇见你,还被你咬破手指,并一次次拿肮脏的言语诋毁羞辱我,而这一切发生的前提,就因为昨晚我作为一个网店的店主来向你讨要一个差评的说法……”
“停!”景薄修像昨晚一样,听到此处打住了她的话,只是这次,他终于感兴趣的想要问个究竟了,“什么网店?差评?你是说,你认为我是那个在你网店买了东西然后给了差评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