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半沉,酒意微醺。
因着明日还有工作,大家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有两个小姑娘已经喝得是晕晕乎乎的了,作为在场唯一一位男士的沈恪自然得承担起护送她们回家的重任。
只是让乃棠一人回家,他也是不放心的,本是想叫乃棠一道上车,却被她拒绝了。
确实,乃棠住在沈氏的对面,离这儿确实是近的,只要过个人行天桥差不多就到了。
若是他开车送,还得绕上好大一圈。
“那你到家的时候给我发条信息?”沈恪从车窗里探出头,虽是询问的话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
看着沈恪的车缓缓驶离,乃棠拢了拢大衣,虽说现在已经是三月,可是春寒料峭,且A市向来不是个温暖的城市。
乃棠酒量不佳,不是客套说辞,方才的一杯清酒足以让她这会儿脑袋昏沉。
虽不至于醉倒,但到底是有些许难受的。
乃棠往天桥那边走去,这会儿天气尚冷,又加上是深夜,路上的人属实不多,只有零星几个。
“小姐坐车吗?”一辆通体黑色,泥迹斑驳的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只落下一条缝隙,里面传来的是嘶哑的男声。
乃棠摆了摆手,脚下的步伐略有加快。
车上有人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跑的路。
夜极其的近,风吹过耳畔的声音被不断的放大,身后的脚步声也是,越发清晰。
乃棠揣在口袋里的手,滑过手机,发出微弱的亮光。
或许就是这抹光刺激到了身后的人,他加速了。
乃棠忽然开始跑,只是还没两步便被追上。
手臂上忽然的拉力,让她往前的步子被猛地拉回,整个人向后甩去。
身体与地面撞击产生的疼痛让她酒意皆散,对方依旧握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提起。
捂住她的口鼻,乃棠奋力挣扎,想看清来者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的胆大妄为。
只是在失去意识,陷入昏暗之前,她看见的也就只是一张被蒙住的脸。
黑,当乃棠躺在坚硬的地板,意识回流的时候,这是她唯一的感受。
双眼被蒙住,瞧不见一丝的光,嘴也被胶布封住,四肢更是被绑的牢牢的,也不知道多久了,被缠绕的地方一阵阵发麻。
除了听觉和嗅觉,其他的感官都被封闭,四周没有一丝声响。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
“嘎吱——”
生锈的铁门开启,发出的尖锐身体,刺的人鼓膜发疼。
从进来人的脚步声判断,应该三四个人左右。
乃棠坐在地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她感受到来人就站在她的身边,忽然一只时候触碰到了她的脸。
她惊的向后一缩,躲开了对方的手。
这样的动作似乎直接激怒了对方,他猛地揪住她的头发。
头皮感觉要被撕裂的疼痛,迫使乃棠抬起下颌。
嘶——
嘴上的胶带一把被撕开,动作粗鲁的让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几点了?”
这是乃棠说的第一句话,不过她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她只是想活动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几秒过后,居然有人回答了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