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忘,烬青桃,借我酿枝,折下盈枕,非花非裳,是却是弯。
不是梦境,那么真实,一种意外的拘谨,期盼已久的眼睛,终是含泪笑了。
“舞...舞姑娘?”少公子难得脸红,还从未见过他这样,不明白为何明明有意却刻意掩饰,只是明晰那驳皱眉角似乎想要挣脱逃离自己怀抱,但刻薄之下,身子却是僵硬顿于此。
“雪青,你终于...你终于醒了。”太多话语,想要一一细说心思,可却不知如何启齿,喉咙打紧,大抵是许久未沾水饮,只觉干燥紧,恰是借了如此机缘,急是不知如何应对般拭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不觉之间,已然阑珊。
紧绷着眼眶,少公子是自己如今见过最坚毅的男人,没有别心,亦是今生不变的英雄,紧咬着嘴角,他想要坐起来,可虬劲眉角在豆粒大汗珠的映衬下却是那么痛苦不堪。
看不得少公子受苦,可实在不知该不该在如此时候给予这个男人保留最后一点尊严的权利,红着眼睛,轻声呼喊着,稍有颠簸,身子未微动,可曲折过后终究是车子的玩味,那一刻,这世间大概禁不住如此弄人的玩笑,自己哭了,可少公子却是笑了,那是一种无奈但又释然的笑,不明白他如何去想,只知道一切都是那么从容。
“雪青你不要逞强了,伤得太重了。”紧攥着那手,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润湿透。
嘴角一抹不在意的笑,动了动眼角,泪痕早已不再,不知为何,如此淡然的心态,忽是觉得和那唐雪梦好像。
“这是哪里啊,去砂都的路上吗?”稍有呆滞,过去时候少公子总是要自己称呼他雪青兄弟,今时候雪青二字听得沉重,不过如此一来,应是默认了。
心中欢喜,含笑应对,答话时候轻轻翻了翻他的身子,一个姿势有些时间了,医师说间歇活动筋骨应是有些好处,谨记心中,一刻不曾忘记。
“舞姑娘,我们这样...是不是...”
“怎么,你还嫌弃我呀?”
微光闪过,心思轻盈,双目相对,恍然生情,脑中铮铮作响,记不得做些什么应对,那一刻,距离是如此之近,轻揽着斯人,委婉低头,温唇而去...
“轻灵,我都这个样子了...”
“不要这么说,会好起来的,雪青你记住,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依旧会尽最大努力粘着你的!”
摸不透什么情绪,不明白什么机缘,一语说出便是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如此欣喜时候怎可说得如此晦气言语,不过一笑也是过去了,此一诺,堪比山海,为此而生,因此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