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起,云波涌,花鸟不眠,草木无相,惟愿来生,再拾君面黄。
繁星点点温润如水,仿佛在星海中傲游,一切闪动与忽隐的明媚都来源不定意动,躲过璀璨的星辰迎来皱淡的月,时间静静地蛰伏在这亘古不变黑暗背景中倒也很好讽刺了这醉人的灿烂。
向前而去,融入最后一颗星,淡色光晕消失的最后时刻,突然中,危险的前预兆,惊心瞬间便是睁开了眼睛,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急是缓一口气,原来刚刚那种突然起自灵魂的抵触仅是一个梦。
暗骂一声,如此紧迫时候自己竟然睡着了,顾不得擦拭额角的汗珠,忙是向床帐中望去,外侧的照灯还是那么摇曳,窗子外面,月夜还是那么冷清,看样子,时间比较起来也是有了些许时候,那唐雪梦好似有意而为,竟趁自己轻睡时候悄然又是遮了一层,本来可以隔望侧影,如今以来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莫名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唐雪梦是什么人自己可是太了解了,没有规矩,不管世俗,只要是能让她开心,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想到这里,踉跄身子便是奔向那床帐。
动作之间也是急躁,太过焦虑以至于碰翻了桌上茶盏,脆响一声,四下粉碎,仅是这一下,屋外顿时传来人语,脑袋昏涨听不得大概,好似是石毅南关切问少公子是否安好,对于这个男孩自己还是可怜的,仅是短暂收了一下心中的焦灼,简短回应了句眨眼及忘的言语便是来到了床边。
张手就要去掀,可最后瞬间突是犹豫了,心知自己有急躁的毛病,往日中总是犯不管不顾的错误,如今可是性命攸关时候,万一自己的冒失打搅了唐雪梦的治疗可是担负不起,迟疑后,收回手掌,僵硬着身子,俯身侧耳靠了过去,细听之中,好似有粗喘的气息,紧皱眉头,暗忖有点不对劲,揉了揉嗓子,强迫轻唤了句少公子,久久没有回应,不过那如窃贼般的喘息却是受到惊吓似的停了下来。
不晓得男女私情,可如此一来也是太过明显,那唐雪梦整日中口无遮拦,便是当着一群男子面也可从容讲些苟且之事,本以为只是玩笑话不想今日却是当了真,再也忍受不住,“唐雪梦,你怎么这么贱呢,趁着雪青昏迷,你...”
帐子撩开的瞬间,事情竟和自己所想完全不一样,唐雪梦赤着身子和少公子对立而坐,没有一丝轻浮,反倒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涩,淌淌的血液滚滚而下,不是来源别处,恰是往日中那只鬼鬼祟祟的大眼睛,此时候,双目紧闭,那最后一点点的绿色晶莹正从那已经融血眼瞳中汲取出来缓缓融进少公子的身体中,于此同时,终是懂得了刚刚的粗重气息,那是,血肉剥离的无尽痛苦...
从那刚刚刻意收敛的鼻息来看,唐雪梦显然是意识到了外界的变化,那因为失血而早已没了人色的面庞恍然中燃起一丝尴尬的红晕,如弄脏新衣担心母亲责备的小女孩般,顾不得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有些干枯褶皱的手臂,一如既往马马虎虎不顾一切地便要去擦拭那顺着眼睛蜿蜒流下的血液...
“雪梦姐姐,你...?”不需过多领会,仅是那种如孩提般无助的动作便可说明一切,此时的唐雪梦,就连睁开眼睛都是那么艰难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