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梳红窗峦砂黄,灯拟兰静渚上汀,倜魁不饰雕嵘去,珏意扣染锦袖长。
方前事情已然过去好久,这几日虽定心思量明白大意上这唐宇凡并不亏欠自己,但那种掩藏的厌烦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当初明明有意,可谁知其竟是如此辜负,不恨不念,只是再不想记得。
青楼下,柳灯前,那因饮了酒而侧红的脸面终是侧转了过来,如今时候,哪里还有当初首见的豪迈英姿,原本执锐利的手中竟然握了一巾女子的贴身衣饰,醉眼蒙蒙,甲胄不复。
不想涉入红尘地,更不愿见得不应人,侧首轻声对正在四处找乐子的唐雪梦说了声,因为有了先前的经历,心知唐雪梦大抵不会将就自己,性情所致,扭头便走。
“哎哎哎,舞妹妹你这是去哪里呀?”蹬蹬的脚步声,一股犹如过堂风般的小碎步追了过来。
“雪梦姐姐,我恶心!”有时总是收不住内里脾气,见唐雪梦想要说辞阻拦,自知嘴拙所以便直接把本就不再想隐藏的情绪外溢了出来。
一抽身子,不过手肘处却被缚住了力,再也忍不住,刚要怒目说声不要过分,这时只听惊喜大叫,唐雪梦扭着脑袋,急急指向一边,听其声音,好像是见到了少公子,心神一动,忙丢了魂似地跟视而去,街角侧,只一缕青影闪过。
哪怕是影子,但只要念得心上人,刚刚一切不快好似突然便消失了,此时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要快些跟上少公子,是啊,刚刚在赌场中,身子被一群禽兽贪婪看着,多么想要意中人出现?少公子可以为了自己舍命,又何不能护自己一个心净呢?
起步就要赶过去,可刚是迈开突然便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如是面前,直挺挺跪着七尺男儿,那稍时间还在远处寻欢引性的唐宇凡此刻竟是跪在了地上,黄土伴着还未退却的酒迹,实在邋遢不成人形。
早已陌路,自己虽然仁慈,但并非愿意感念殊途忘人,空了双眼,换一侧方向便要轻走,出乎所料,迎着所向,双膝并拢匍匐,那唐宇凡好似铁了心,硬生生挡在了前面,如此一来,前些日子因少公子缘故一直劝自己强压下的气腾然又冒了上来,向唐宇凡使劲瞪一眼,“你给我滚,和你没关系!”
喉咙干涩,声音哽塞,那往日无所畏惧的双目显得有些弱红,瑟缩了双手,“舞...舞姑娘,当时我冲昏了脑子...”
不再听下去,什么是男人,最起码潜意识里能保护好女人,什么冲昏了脑子,不过是苍白的托词,遏制不住胆边怨,要不是担心唐雪梦日后在少公子面前说些闲言碎语,真想粗鄙骂他一顿,起身而去,见他还要迎,咬牙一脚踹了过去,修不得灵力,只知一下过后他还不让,又是一脚...
“哇哇哇,舞妹妹,舞妹妹你别打了,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