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去蝶画羽时,一缕留中西沙蜡,白素清渍关弄错,休辨独风不恋玦。
灵兽上路,好似因为礼节交替问题,唐衡长老便是让石毅南坐到了其身边,闲下一个空位,唐雪梦可是个不甘沉寂的人,忽闪着眼睛便是溜溜把前方开路的唐暮雨生生拽了过来,毕竟关系在这里,那唐暮雨虽有不愿,但只有苦笑应从。
漠城,石家都城一侧的副城,天黄地焦,大漠茫茫,寸草不见,如若不是这附近分布着足以养活一方人的漠窑,着实不敢想象如此地狱之境怎可盲生性命。
“哦,是吗?不过本姐姐怎么听说砂都才是灵石的产出地呀!”学着猢狲样子,单手搭在眼前,似乎对周围环境并不是很满意,唐雪梦撅嘴充满质疑地问向唐暮雨。
不知为何,少公子的面色稍有些沉,大概如此细微表情只被自己察觉,想要开口轻声问一句,可又不敢启齿,如今时候,不再卑怜自己身世,反倒是胶着了言语,心中所想,实在不能文雅恰切吐露嘴中。
“你这么说也没错,石家定都沙城是因为那里坐落着最大的漠窑,天立石碑称其为巨口,前些年灵石产出磅礴,倒也着实相应名号...”一声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由衷惋惜的叹,说到这里,唐暮雨话音稍一变,“不过近几年,所有漠窑产量普遍下降,只有这巨口依旧苦苦支撑,倒也奇怪,原本以为穷途末路,不想近些日子听闻灵石产量普遍又恢复了过来。”
听完唐暮雨的话,少公子的眼眉又是暗地紧了一下,见得如此,情绪也是随之翻涌,虽并未托付情愫,但自从那一箭浸染鲜血之时便是知道,这辈子,少公子的事情便是自己的事情,即便粗笨愚钝,但只要可以轻缓艰难,哪怕殒命也不惧。
“那这么说,要是所有漠窑都不产出灵石,那石家岂不是就要覆灭了?”略有干涩的声音,凝视远方古城的目光,少公子开口了。
唐暮雨稍稍一愣,再出声时已然变了韵味,颇为深远,“嗯,如若果真如此,整个凌凝可能都要不安宁,并且很大可能先遭殃的便是我们唐家...”
三大家族,相辅相生,石家之所以可在凌凝立足便是依赖灵石资源和足可以充当中转站的地理位置,过去十几年漠窑产量还没有下降时,石家人一直提心吊胆,因为他们似是捕捉到了一些没有实际根据的风声,说唐家和灵家要联合吞并石家...
“为什么是过去的十几年,以前漠窑的产量不是更大?如果想要发动战争不是应该早就发动了吗?”少公子再次询问道。
听闻如此问题,那唐暮雨的目光忽有迟疑,侧身望了一眼少有安详的唐雪梦,实在惊诧,那眼睛中竟有一丝意见征求意味,皱了皱眉头,不懂上层之事,但难道此种事情还要对少公子有所忌讳?
细想之下,少公子所来这里不过一月,大抵是声望还不足以服众,如此,一丝欣喜,一丝失望,喜的是自己终于想通了道理,悲的是见过了石毅南的殇,实在不想让这种事情覆辙在少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