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旭一眼,摇摇头说:“那是你师祖的名讳,当年为师初入沧澜山时,师尊大德,将自己的名讳赐予我为姓,只是我们这些俗人直呼那个字终究有些不妥当,是以为师从来只用一个令字。”
赵旭点点头,不敢再问下去了,牵涉到师父的师尊,师父每每回答起来总是怪怪的,感觉很沉重,很悲伤,又带着点怀念的意味,且大多数时候,与师祖有关的问题师父总是含混带过,能避则避,他晓得阿令不想讲,至少不想同他讲,他不舍得看阿令那样的神情,更不忍多问,为了将阿令从那个问题里拉回来,他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那他方才恭贺师父新婚之喜是怎么回事?师父嫁了吗?师父是何时嫁的?师父嫁的是哪家少年郎?”
“哪家少年郎吗?你家的啊。”阿令随口一答。
“师父,你不会是看上徒儿了吧?徒儿可是有未婚妻的,虽然徒儿还未曾见过,也未必喜欢。”赵旭笑的很欢脱的开玩笑。
“你倒是很自信。”阿令挠挠眉,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和赵旭深究下去,只好转过身去叫柳思思扛着纪则送回房,柳思思身量纤纤的搀着五大三粗的纪则,委实不大像样,阿令回头使唤赵旭:“你不是素来怜香惜玉么?瞧不见大美人扛不动她夫君吗?”
“师父,嫁人的美人就不算美人了。”况且,赵旭心里嘟囔着,眼前这姑娘除了穿的少露的多以外哪里算是美人?心里虽然那么想着,但赵旭还是很有风度的扯着纪则的一根胳膊,和柳思思一起拖着纪则往前走。
阿令愣在原地出神,嫁了人的美人就不算美人了吗?即便是自己这样的,嫁了人也不能再称之为美人了吗?那自己算是嫁人了还是没嫁人呢?不曾同祭天地,应当不能算是嫁人了吧?阿令安慰自己,她没嫁人,她还是这世上最最美的美人。
赵旭见自家师父今日有些愣,所以回头叫她,“师父,你是在想你的未婚夫君才想的这么出神吗?”
阿令才回过神来,只听见赵旭的“未婚”二字,所以很坦然的嗯了一声,快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