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今各执一词,谁也不敢妄下判断。
赵寺激动地喊道:“将军,他在胡说八道,那日他根本就不在,只有柳乘风一人,还有那帕子也是陈家娘子找柳乘风讨要的,柳乘风本不肯,见那陈家娘子哭的可怜才给的。”
“哦,你的意思是陈家娘子主动找柳乘风要的帕子,而你确实对陈家娘子不轨,是柳乘风出手打了你。然后你便怀恨在心,故意栽赃给了他。”安子沐声如洪钟,句句诛心。
“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还在拼命狡辩着。
“若不是你,还有谁会如此清楚的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情?”
平乐也愣住了,莫非刚才安子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柳乘风洗清罪名?
“将军,将军饶命。怪只怪那陈家娘子性子太烈,我不过吃了她几下豆腐她便跳了河。”
见事迹败露,赵寺连滚带爬的来到安子沐跟前,拉着他的裤腿求饶,话语中只有恐惧却没丝毫悔意。
安子沐听后抬腿便是一脚,将赵寺踢了老远,怒道:“来人,将他拉下去砍了。”
赵寺听后立马爬到了陈远身旁哀求:“陈远,你快为我求求情,你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再帮你照顾家中,虽然我有错,但是你媳妇儿自己跳得河,真不怪我啊。”
方才知道真相的陈远听到这话更是双眼通红,捡起地上的刀咔嚓一声,一个散着发的头颅掉在了地上,颈口处喷涌的血液溅了一地。
“娘子,为夫终于为你报仇了。”他仰天长啸,情深似海。
平乐冷冷的道:“你的仇报了,那我的仇如何了?”
“陈远错杀柳将军,愿以命相偿。”跪在平乐面前,双手将刀举过头顶。
平乐将染满鲜血的刀拿在手中,上面沾着柳乘风的血迹,在刚才又沾了赵寺的,下一刻便会染上陈远的。
“琯琯,交给我吧,免得脏了你的手。”安子怀伸手准备夺过平乐手中的刀。
“乘风哥哥的仇,我想自己报,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安子怀将手收回,他知道平乐从未杀过人,他不想她为了报仇而双手沾染鲜血。
手起,刀落。剩下的便一阵惨叫。
“今日,卸你一条胳膊算是告慰乘风哥哥的在天之灵,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欠我一条命。”她知道就算今日没有陈远,柳乘风依然也会死。陈远虽可恨,不过是被报仇蒙蔽了双眼,卸了他一条手臂,不过是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公主。”因为断臂的疼痛,斗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安子沐从刚才便一直未说话,以他对平乐的了解,平乐定然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果不其然:“来人,将陈远抬下去医治。”
“他的尸体,我要带走。”平乐抱着柳乘风的尸体,眼睛盯着安子沐。
安子沐笑道:“当然,我留着也无用。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留下。”朝着平乐逼近了几步。
安子怀立马将剑提起对准了安子沐,以示警告。
“我已不是公主,你也不是驸马,你留我?”平乐反问道。她与他早已缘尽,如今不想在纠缠。
“如今我是东漓的皇子,而你是我的正妃。”无视安子怀的警告,又向前走了两步。
平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初我一心想嫁于你的时候,你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我对你死心了,你有说出这番话。莫非我还有能利用的价值?”
“不管你信不信,我那日并未想要你的性命。”说这话时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无用。
“那我便多谢五皇子的手下留情了。”作势便对他作了个揖,像是真的在谢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