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这是在拉仇恨吗?跟顾家杠上?”盛婛挑眉,半试探。
募然,对上那双充满血腥和暴戾的眸子,这次帝少衍没有丝毫掩饰,盛婛整个人都被帝少衍释放出杀戮之气包围,想要逃离。
帝少衍似乎看出了盛婛的想法,一手扣住盛婛腰部,一手握住盛婛掌心,而后十指相扣,“婛姐姐,我的手上本来就沾满鲜血,阿衍无所谓,可是你这么好看的手不该染上那些肮脏。”
盛婛稳了稳心神,几许嘲弄,“阿衍说什么呢,我手上本来就染上明矜的血,不是吗?”
“明矜的事,我知不是你。”帝少衍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随着落下的雪花飘进了盛婛的耳中。
“知道又如何?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迟了吗?”
盛婛抬眸,眉宇间的慵懒,嘴角勾勒出的冰冷,话语间的不在乎不相信。
“七年前不说,如今才说信任,阿衍,你的信任是否太迟了些。”
“婛姐姐,当年我没有不信你的,是因为……”帝少衍说的艰难,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住了,有些无力。
盛婛沉默了许久,这下连嘲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关于信任,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早就存在。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许久才说了一句,“阿衍,你知道什么叫做破镜难重圆吗?”
破镜难重圆,他们如此,世事更如此。
更或者,他们从来就没有圆过。
“头儿,燕大到了。”
盛婛打开车门,站定。目光望向虚空,态度冷漠,极为不屑,“帝少衍,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就算极力补救,也不能做到完好如初。”
随即用力的“嘭”一声,关上了车门。